莊海天站起來,局促的道“馮淑梅……雪兒她媽,酒精中毒正在搶救!”
他昨天消沉了一天,晚飯也沒有出來吃,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的房門,結果就發現,馮淑梅臉色難看靠在沙發上,喊也喊不醒,一試鼻息,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正巧冷雋天派來送機票的人來了,兩人趕緊一起把馮淑梅送到醫院,醫院以診斷,竟然是喝了工業酒精做的劣質假酒導致的嚴重酒精中毒,再晚上一些,恐怕就沒救了。
莊海天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他昨天沒有喝酒買醉。
要不今天人事不省的,就是他了。
不過馮淑梅是喝的家裏酒櫃上的酒,那都是莊雪兒拿回來的,怎麼會是劣質假酒呢?
莊海天打電話給莊雪兒,說馮淑梅出了事叫她趕緊到醫院來。
父女兩一碰麵,莊海天就審問她家裏的酒是怎麼回事兒?
莊雪兒支支吾吾,也不敢把金虎說出來,就說那是她貪便宜小店裏買的走私酒,擺在家裏撐麵子的。
莊海天氣的不行,這母女兩,一個猴精,一個賊蠢,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冷雋天一到來,莊雪兒就演起了哀哀戚戚,柔弱無依的小百花,一邊為母憂愁,一邊還不忘朝冷雋天拋媚眼,送秋波。
那神態動作,看的冷雋天旁邊的程風簡直都快吐了。
程風心道,這大姐,也極品了,她老媽現在還躺在急救室了生死未卜,她居然還有工夫賣弄風騷勾引男人,真是,無語了!
冷雋天完全把莊雪兒當做無形的空氣,對她的搔首弄姿視而不見,冷冷的對莊海天道“明天出國的行程不變。”
“是。”莊海天回到,絲毫沒有覺得詫異。
冷雋天本來就是這樣殺伐果斷,愛憎分明的人。
被他看重的人,會受到他最無微不至的關照,如他幸運的大女兒。
而被他厭惡的人,則會被當做非人一樣的輕賤封殺,就比如他,和他那個不知所謂的二女兒。
“冷大少,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無情,我母親她現在還躺在手術床上被搶救,你怎麼能強迫我父親跟你去救一個不相幹的女人,你真是,太過分了!”
莊雪兒一手撫著牆壁,一手捂著心口,柔弱無依的架勢,卻一身堅強的對抗惡勢力的氣節。
程風心道“這女人腦殘吧,居然公然挑釁BOSS的耐性!”
“雪兒,你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強迫,什麼不相幹的人,你別胡說了,給我趕緊閉嘴。”
莊海天恨不得衝上去把莊雪兒的嘴捂住,省的她大放厥詞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莊雪兒倔強的扭頭,滿眼淚水的瞪著莊海天,淒厲的叫了一聲“爸,你怎麼可以這樣?”
冷雋天被她尖利的聲音震的耳膜都麻了,吩咐程風道“把她拖下去。”
“是!”程風自己也巴不得早這麼做了,這麼作急著趕死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把大衣遞還給冷雋天,程風大步走到莊雪兒麵前,他還沒出手,莊雪兒就尖叫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救命……啊!”
程風直接一個手刀把莊雪兒砍暈了,扛麻袋一樣把莊雪兒扛在肩上,路過冷雋天的時候,看見他BOSS的表情,一副還算滿意的樣子,程風心上懸著的那塊大石終於落下。
見莊雪兒被扛走,莊海天壯著膽子說了一句“冷少,請你看在她是儀琳妹妹的份兒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冷雋天眼神虛無的看著莊海天,道“她不配。”
“裏麵那個女人,如果死了,我會找人給她收屍。”冷雋天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目送著冷雋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莊海天一身冷汗的跌坐在醫院的座椅上。
太可怕!
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個人,怎麼可以對別人的生命漠視到塵土一樣卑賤的同時,還能掏心掏肺深情的去愛人。
琳琳啊琳琳,真不知道你找了這樣一個男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莊海天又坐了半把個小時以後,手術室的終於打開。
醫生一臉疲憊的道“病人中毒的程度太深,全身的髒器都受到了很大損傷,大腦也陷入深度昏迷,雖然命保住了,但是,以後也就是個植物人了!”
莊海天聞言,隻覺得頭頂一記晴天霹靂。
植物人!
馮淑梅竟然成了植物人!
這是報應。
一定是報應。
他們把孟思情害成了植物人,所以現在輪到他們自己變成植物人了。
馮淑梅已經遭了報應。
馬上,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