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響,玻璃煙灰缸碎的四處飛濺,門外的馮淑梅也被嚇得哆嗦了半天。
馮淑梅氣急,這蠢貨,自己要送死連累她還這麼大的脾氣。
馮淑梅瞪了門板一眼,好像那門板就是莊海天本人一樣,然後繼續加重力道的敲著門,道“快開門啊海天,你一個人躲在裏麵有什麼用?明天冷少就會送機票來,再晚可就來不及了呀!”
沒聲音。
馮淑梅道“難道你想下半輩子都蹲在監獄裏過?”
還是沒聲音。
馮淑梅又道“你別忘了,我們先是綁架孟思情來逼迫儀琳交出財產,已經是綁架勒索罪,你還又開車把孟思情撞的重傷差點沒死,孟思情還因為搶救不及時成了植物人,綁架勒索,又肇事逃逸,那可是重罪啊,儀琳一定恨死了你,到時候她讓冷少使點手段,那可能連蹲監獄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槍斃了!”說話的同時,馮淑梅按下手機的錄音鍵。
隻要莊海天應答,到時候就算孟思情醒了告他們,她馮淑梅也就是個綁架勒索的從犯罪行而已,最多判個幾年也就出來了。
而莊海天,綁架勒索之後又殺人未遂,那可是重罪,隻怕,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裏出來了。
莊海天突然覺得,馮淑梅絕對比他聰明,而且聰明的多。
聽著馮淑梅把他犯下的罪行悉數列舉了一遍,莊海天越發覺得他就是個混蛋,就算蹲監獄,就算槍斃,也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馮淑梅失望,莊海天居然沒搭理她,繼續敲門“海天啊,快開門,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一家團聚了,怎麼能讓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開門我們一起想想法子!”
莊海天把台燈也砸過去,大吼一聲“滾……”
馮淑梅耳朵都被震麻了。
拍著耳朵,馮淑梅氣的臉都白了,轉身進了另外的房間給莊雪兒打電話。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馮淑梅覺得肯定得告訴莊雪兒。
再說,有時候她這個女兒的腦子比她還好使寫,是不定莊雪兒能想出什麼好主意呢?
可惜,馮淑梅失算了。
她把莊雪兒的電話撥通,那頭莊雪兒很不耐煩的“喂,誰啊?”喊了一句。
馮淑梅趕緊道“是我啊,雪兒。”
莊雪兒“哦,媽啊,你打電話來什麼事兒,我這兒正忙著呢,那該死的秦彥博居然保姆都不給我找一個,讓我一個帶孩子還得洗衣服做飯伺候他,真是氣死我了!”
莊雪兒本想著,秦彥博就算被貶了,那也好歹還是秦濤的嫡長子,現在冒出來那個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光私生子而已,怎麼著也不可能把秦彥博虧待到哪兒去。
沒想到,她和秦彥博被扔到這兒以後,秦濤發話,以後秦濤的生活費再也不給,讓他們就靠著秦濤現在業務主管職位每個月五千來塊錢的工資過日子,簡直把他們當個叫花子都不如了。
馮淑梅道“你先別急,先消消氣,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莊雪兒“什麼事啊?’
馮淑梅歎了一口氣,道“昨天莊儀琳跟那個冷少找到家裏來了……”
莊雪兒炸毛“他們來家裏幹什麼,是不是莊儀琳那個賤人,想著找了個鑽石王老五就來家裏炫耀來了,莊海天一定跟條哈巴狗一樣的巴不得給他們舔腳底板兒吧?那個賤人,老天真是瞎了眼了,讓她找到那麼好一個男人……”
聽著莊雪兒把話題扯得老遠,馮淑梅頭大,她怎麼想著能指望她呢?忙道“不是不是,他們來,是為了找莊海天去美國協助治療孟思情的,他們說,孟思情的病情有可能康複,你說這可怎麼辦呀,最倒黴的是,莊海天那個蠢貨居然還答應了,你說他這不是找死嗎,要是孟思情醒了,那我們當初做的事情可就全都敗露了呀!”
莊雪兒聽著,隻覺得煩上加煩。
這個莊海天簡直沒事兒找事兒,當初他夥著馮淑梅做的事情,即使沒人跟她說,莊雪兒也知道其中歪歪曲曲的發生了什麼事兒,孟思情又是怎麼成的植物人,不過她向來是隻享受結果的人,過程中的違法犯忌的事兒,又不是她幹的,她才懶得管那麼多。
可是沒想到,莊海天居然答應去協助治療!
莊雪兒驚歎道“他是腦袋被驢踢了吧?”
馮淑梅道“不說這些了,雪兒,你趕緊幫忙想想辦法吧,那個冷少說明天就送機票過來,說不定他們明天就要走了,要是那個孟思情醒過來,那我可就麻煩大了啊!”
莊雪兒在心裏鄙夷了一句,自己踩的屎連鞋底都不知道擦幹淨,真是沒用!
“我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