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儀琳被馮淑梅的嘴臉惡心的夠嗆,這女人是科班出身的戲子吧,都已經到了這份兒上,她居然還能裝得一臉無辜甚至一副跟她很親熱的樣子。
孟思情現在躺在床上,活死人一樣的無知無覺,全是拜他們所賜,可他們對著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氣氛壓抑的幾乎能讓人崩潰。。
莊儀琳眼神冷冷的看著莊海天,一隻手不自覺的握緊。
“莊海天。”
莊儀琳冷冷的開口,聲音裏毫無感情。
莊海天頭皮麻了一下,他怎麼覺得他這個女兒也跟冷雋天一樣的冷血可怕了,兩個人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那麼相像。
“儀琳……”
“別叫的那麼親熱,除了差點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仇恨,我跟你毫無瓜葛。”莊儀琳的語氣咄咄逼人,像是某攜帶東西因為積蓄太多終於要爆發一般。
莊海天縮縮頭,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父親。”
可是,說話的音量小的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在監獄裏那次,他對冷雋天說,他到底是莊儀琳的親身父親,冷雋天隻是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你不配!”
當時他就知道,從冷雋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開始,他就跟莊儀琳之間的血緣關係就被判了死刑,他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那個資格依仗他是莊儀琳父親的身份做任何事說任何話。
冷雋天握緊莊儀琳發抖而冰冷的手,很是心疼這樣的她。
“莊先生,我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說是請,但照舊,是不可違抗的命令語氣。
莊海天惶恐,道“不敢當,冷少盡管吩咐就是。”
莊儀琳和冷雋天跟莊海天交火的幾分鍾裏,馮淑梅邊在廚房裏準備果盤,邊腦子裏已經百轉千回。
莊儀琳帶著冷大少來,絕對不會是想跟他們冰釋前嫌、重修舊好的。
兩人一看就來勢洶洶,從他們進屋子,她都已經覺得這屋裏的溫度下降了十好幾度,現在胳膊上都還起著雞皮疙瘩。
難道是莊儀琳臨時起意,帶著冷雋天來追究他們當初綁架勒索謀財害命的罪過?
不過那也不可能啊!
如果是那樣,兩人的身後應該跟著一大票警察,進了門就把她和莊海天五花大綁的拿下才是。
這好也不是,壞也不是,馮淑梅實在想不出莊儀琳和冷雋天今天的來意了。
端著果盤走出去,馮淑梅正好聽見冷雋天說的話。
“我的嶽母,現在在美國一家醫學機構接受治療,目前,她的病情已經有很大的進展,我希望莊先生,能去美國一趟,配合醫生,把我嶽母的病治好。”
冷雋天說孟思情的病情有很大進展,就是想讓莊海天知道,就算他不配合,孟思情也一定能被治好,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如果他配合,那就算是他識相乘了這份人情。
馮淑梅心裏一震,手上的果盤“啪”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然而,客廳裏沒有任何人注意她。
莊海天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道“這、這怎麼……”孟思情居然還能給治好!
那他可怎麼辦?孟思情如果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他算賬。
是他開車把孟思情撞成的植物人,而且事先他還幹了綁架勒索,威逼利誘的事情。
如果隻是孟思情和莊儀琳,他還不至於怕成這樣。
就算孟思情說他綁架謀殺,沒有證據也是白搭。
可是現在還有冷雋天,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更不用說查個他的罪行罪證,哪怕是懶得查,冷雋天隻要隨便給他安個罪名,他也百死難辭其疚了。
莊海天想著,竟然害怕的全身都發起抖來。
他自己是個卑鄙不擇手段的小人,所以認為別人也都會跟他一樣的不擇手段,可是他沒想過,如果冷雋天存心要找他麻煩的話,他還會有命在這裏逍遙自在?冷雋天絕不是那樣憑借權勢為所欲為的人,就算對象是卑鄙無恥的莊海天,他也會找到證據要他死的心服口服。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冷雋天又冷冷的問道。
莊海天聞言一震,趕緊道“沒,沒問題……”
就是有問題,他也不敢說出口啊。
這可怎麼是好?
他根本沒辦法推辭,可是如果孟思情醒了,那他就徹徹底底的完蛋了。
站在一邊的馮淑梅也麵如死灰,眼神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