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是晚上,而且時候不早了,楊海波想著莊儀琳肯定會在家。
他因為沒錢,靠著兩條腿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莊儀琳住的小區,身上的傷疼的他牙齒都打戰了。
果然看見莊儀琳那套房子的燈亮著,楊海波暗喜高興,趕緊加快步子往莊儀琳家去。
可是沒走進步,就被人攔住了。
攔他的人,正是冷雋天派來保護莊儀琳的偽裝成保安的保鏢同誌。
保鏢一看楊海波這架勢,就知道八成不是什麼好事,盤問道“你是誰,幹什麼的,我們這裏馬上要宵禁了,沒事趕緊走。”
楊海波點頭哈腰道“大哥,我是這棟樓戶主的親戚,這不出了事兒來求救的,你快讓開,我等著救命呢。”
保鏢無動於衷的掃了他兩眼道“哪家,等我確認一下。”
楊海波想著,確認就確認,於是說道“就是前幾個月搬來的莊儀琳,這兩天要跟皇禦的總裁結婚的那個,她是我表姐,我是她表弟。”
保鏢冷嘲的笑笑,果然是個找事兒的。
“你等著啊,我去拿本子來登機一下。”
保安說完,招招手,又跑過來另外一個保安。
一個看著楊海波,一個去“拿本子”。
冷雋天和莊儀琳兩個窩在沙發上看搞笑劇,兩人嘻嘻哈哈笑著互喂零食,氣氛無比溫馨和諧。
突然冷雋天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號碼,接起來。
“老板,有個人說是夫人的表弟,要找夫人,一身的傷,看起來被揍的不輕。”
冷雋天黑了臉,什麼烏龜王八蛋,這時候來找事兒,破壞了大好的氣氛。
“趕出去。”
冷雋天說完,掛了電話。
莊儀琳問“怎麼了麼?”
“沒事。”
“哦對了,你有沒有表弟表妹什麼的,結婚的時候能不能來?”
莊儀琳想起楊海波,還有那些遠方親戚的嘴臉,頓時心裏一寒,搖頭道“沒有。”
“嗯,那算了。”
冷雋天覺得他該吩咐兩個手下,好好收拾一頓那個沒眼色的。
就算他真是莊家的親戚,莊儀琳的表弟,也必定是因為做了什麼破事兒讓莊儀琳當他不存在的,這種人,他絕不會手軟。
楊海波等了一會兒,都快要站不住了,說去拿登記本兒的那個保安才回來。
楊海波正不耐煩的想著趕緊寫了走人,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的架走,捆了手腳封了嘴,丟上一輛微型車,車上的人立馬啟動開車。
楊海波傻了,他這又是招誰惹誰了他?
怎麼這世界這麼黑暗,保安都盡幹綁架違法的勾當?
天哪,誰來救救他呀?
車子一直開,車廂四周都是封閉的楊海波也不知道是開到了什麼地方。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開車的人把他提出來扔在地上。
楊海波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隻見周圍一包包鼓起的土堆,土堆前麵都立著一塊碑,烏鴉一聲接一聲陰慘慘的叫著……
“媽呀!”楊海波一下子就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他,他這是在墳場啊他。
“轟……轟……”車子啟動的聲音。
等楊海波反應過來追過去的時候,隻能遠遠的看見車屁股上兩個紅燈一閃一閃的,很快也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夜風蕭颯,刮的楊海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看四周,竟然都是稀稀疏疏的樹影,完全不見有人煙房屋什麼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現在前後左右都是墳堆。
白慘慘的月光下,那墓碑上莊重和藹的墓主人照片,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怕!
還有一座一座墳墓之間斜斜落下來的那塊黑影裏,楊海波總覺得那裏麵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張牙舞爪的窺探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出來把他撕裂當肉吃。
“咕咕……”
又是一聲夜鳥的聲音。
楊海波嚇得一個精靈,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有起,汗毛都全部豎起來了。
“媽呀,楊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保佑我,我是楊家的人,不能被別家的鬼害死。”
“各位大哥大姐大伯大媽,我是被人綁到這兒的,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們,你們要害人也該去找綁我的那些個,千萬別弄錯對象啊!”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楊海波閉著眼睛念叨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睜眼。
可是,睜眼就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