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兒一臉的不耐煩道“媽,這怎麼回事,莊海天怎麼來了?”
“唉……”馮淑梅歎氣,道“我也想不明白,都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他怎麼還能出來?”
馮淑梅和莊雪兒想重新開始,過屬於她們母女兩的幸福生活,前提是莊海天好好在監獄待著。
誰能料,兩人的新生活才開始第二天,莊海天就找上門來了。
“媽,就算他知道我們在這兒找上來了,你幹嘛要讓他進這個家?你就跟他說這是借的別人的房子,我們現在也一清二白不就完了?”莊雪兒煩躁的嚷嚷道。
馮淑梅知道莊雪兒是在怪她,心裏很是心酸,如果不是迫於無奈,她比任何人都想躲開莊海天。
馮淑梅伸手拉過莊雪兒一隻手捧著,道“我也想那樣,可他不知道從誰嘴裏聽的說我們把莊家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了,而且,他還用孟思情的事情威脅我,我能怎麼辦啊?”
莊雪兒看著唉聲歎氣的馮淑梅,心道真是越老越沒用,這麼點事情都應付不好。
就咬死了口說沒拿出來,莊海天又能怎麼樣?
“行了,現在都這樣了,還是想想後麵該怎麼辦吧。”莊雪兒從馮淑梅那兒抽出手。
“雪兒你說說?”馮淑梅問道。
“趕緊把家裏剩下的錢,還有保險櫃裏的珠寶古董都交給我,我想辦法保管著,絕不讓莊海天知道。”
馮淑梅聞言,忐忑不安,弱弱的說道“他已經知道了。”
“什麼?”莊雪兒“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你怎麼搞的,有沒有長腦子啊你?”莊雪兒一下子就冒火了,聲音提高了十幾度。
馮淑梅被嚇莊雪兒的反應嚇了一跳,心裏十分的難過。
她一直護著的寶貝女兒,居然一點都不體諒她,為了這點兒事就對她大呼小叫發脾氣,她真是,覺得太委屈了。
馮淑梅還是趕緊站起來,拉住莊雪兒道“小聲點兒,被你爸聽見了!”
莊雪兒瞅瞅臥室方向,恨恨的瞪了馮淑梅一眼,坐回沙發上。
“我都沒法兒說了,你怎麼這麼敗家!”
“現在莊海天不知道的,還有什麼?”
馮淑梅趕緊邀功的道“就是你下午帶他出去的時候,我把古董玉器都轉移了,還拿了兩樣值錢的首飾,咱們還能藏下個一兩百萬的。”
“切!”莊雪兒嗤了一下“就剩下那點錢能幹什麼?我不管,你敗出去的你得想把法再弄回來。”
一百多萬,她的寶馬一個月保養維護費都要好幾千呢!
她的生活品質還不能降了,每個月五六千塊的零花錢肯定是要的。
要是孩子出生了,又是一張隻出不進的嘴。
煩躁!
她這壓力可真是夠大的。
瞅瞅馮淑梅,都怪這個不爭氣的媽!
馮淑梅聽見莊雪兒撂下的這句話,差點就要急暈了。
以前的生活坎坷拮據,她從來都是把最好的給孩子,為了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現在就換來這樣的回報!
她怎麼那麼命苦?
越想越難過,馮淑梅起身走進準備給孩子的那間臥室,“砰”把門關上。
靠著門板,馮淑梅無力的滑坐在地板上,眼淚流了下來。
而莊雪兒,開了電視,從冰箱裏拿出零食和冷飲,邊看電視邊吃吃喝喝,看到搞笑的部分還肆意的“哈哈”大笑。
“兩位再親密一些,笑……好,真漂亮!”
山羊胡子馬尾辮的攝影師“哢嚓”按下快門,莊儀琳和冷雋天甜蜜幸福的場景縮影成一張張精美的照片。
百年難得一遇這麼漂亮大氣又登對的新人,攝影師當然不能放過這樣的好幾會,絞盡腦汁的想了許多高難的的動作讓莊儀琳和冷雋天做。
一個階段下來,莊儀琳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冷雋天倒是興致勃勃,拍攝間隙還不停的跟攝影師討論怎麼拍更有感覺。
兩人越說越投機,直接臨時拍板決定再加幾組水下的鏡頭,說著就收拾東西,趕赴海洋館。
莊儀琳真想撂挑子不幹了,可是,在A市拍套簡單的婚紗照已經是冷雋天做出的很大的讓步,她要是再不配合,那真是找收拾了。
水下的鏡頭講究飄逸空靈的美感,莊儀琳換上一條V領的藍色紗長裙,裙身上點綴著閃亮的鋯石,一頭黑亮的披肩長發做成大波浪卷隨意的披散在精致的肩窩上,再加上她一貫冷淡平靜的表情,不下水就已經十分飄逸空靈了。
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引起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