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天接口“是啊是啊。”
“嗬,那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們了,感謝你們綁架我媽來威脅我,感謝你們把我那個愛女心切的傻媽逼得自己找死,感謝你們奪了我家的所有,把我媽害成了植物人,還讓我們母女兩流離失所是嗎?”
莊儀琳在逼莊海天,希望他能惱羞成怒,自己說出他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到時候法庭上,她就可以一舉打敗他們。
可是,莊海天或許沒腦子,馮淑梅卻是十分的聰明奸詐,聽著莊儀琳說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心裏便開始懷疑她這是在對自己和莊海天下套。
眼珠子一轉,急忙拉了一下慍怒要發火的莊海天,自己搶先開口道“琳琳你怎麼能那麼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我和你爸怎麼可能對你們母女做那樣的事情!”
“我不知道中間到底有什麼誤會,讓你這麼恨我們,我對不起你媽沒錯,為了愛情自私的搶了你爸爸,可是,你爸爸他心裏始終是愛你們母女的呀,你如果不這麼固執的逼得他不得不說那些狠心的話,你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步?”
莊儀琳聽著馮淑梅虛偽的一句一句苦口婆心賢良淑德的辯解,心裏真是惡心的要命,知道今天想套話是沒戲了,便沒心思再跟他們浪費功夫“不用在這兒巧舌如簧的推脫辯解,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自己心裏清楚,我隻跟你們說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見莊儀琳始終這麼油鹽不進的,一點不識時務,仍舊死咬著他的過錯,莊海天終於惱羞成怒,指著莊儀琳破口大罵“你個逆女,別以為攀上了冷少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能讓我下不了台,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上得了台麵?”
“冷家那麼有名望的豪門望族,會要你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的下賤女人進門當媳婦兒,簡直就是白日做夢自不量力!”
“本來我念在父女一場的情分上想拉你一把,現在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哼!”
“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幫你,你怎麼爬進冷家的家門!”
“哼!”
莊海天滿臉紅光,簡直罵得心裏麵爽快的不得了。
沒有人注意到,此時躺在床上平靜如死人的孟思情,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然後,又平靜了下來。
馮淑梅裝模作樣的給莊海天順氣,還道“琳琳你看,你又把你爸氣壞了,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不理智,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嗬嗬!”
莊儀琳看著這夫妻兩,你方唱罷我又演的,那演技簡直襯得上是登峰造極了。
可惜,說的話做的事全是惡心人的,否則她真想頒個終極賤人獎給他們。
“虛偽的話就不要說了。”
“為我好?”
“你們是看著我跟冷雋天在一起,想攀上來再撈點兒什麼油水罷?”莊儀琳眼神變得銳利,直直的掃視著眼前這兩個虛偽惡心到了極點的人。
“逆女!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被戳中目的的莊海天一下就急了。
“你們是要我請還是自己走,要我請的話,別怪我做事不留情麵!”
莊儀琳冷冷的威脅,這兩人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混進孟思情的病房的,這療養院管理全麵森嚴,絕不可能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讓他們進來探視。
“走吧海天,我看她還是執迷不悟,我們就不要在這兒白費心思了。”馮淑梅見莊儀琳決絕的樣子,便拉著莊海天離開了病房。
兩人邊走,還一個氣憤的罵罵咧咧,一個賢惠的苦口婆心勸解。
終於送走了那對人渣,莊儀琳舒了一口氣,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回放了一邊錄音,一臉遺憾,馮淑梅那女人實在太狡猾,她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錄到,看來,隻有莊海天一人的時候,她才有機會了。
她還得跟醫院說一下,加強治安力度,下次絕不能再讓那兩人跑進來惡心孟思情,即使孟思情現在沒有任何知覺,她也不容許他們來打擾她的平靜。
有時候莊儀琳甚至會覺得,或許現在變成植物人的孟思情,會喜歡現在這種平靜平淡到了極點的生活。
把紫色薔薇換上,走到病床邊,將孟思情的被子掀開,從櫃子裏拿出一條薄毯子蓋上,又把房間的溫度調高了四五度,莊儀琳便坐在床邊一邊給孟思情按摩,一邊跟她說話。
“媽,我這次去麗江出差,差點就回不來了,還好有他在,為了救我,他自己腿都被壓斷了,卻是讓我毫發無傷,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為我這麼不顧自己,這樣的人做你的女婿,你一定會很歡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