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線電話此時響起來了,官遠堯看了眼是鄧幼藍辦公室的號碼,心中竟然有些雀躍,現在即便是她朝著他嚎啕大哭,甚至是罵他,他都覺得比這樣悶不做聲的好很多呢。
“幼藍。”他低聲叫著。
“今天下午有一個會議要召開,韓韓有沒有提醒總裁?”鄧幼藍的語氣聽上去好似湖泊那般的寧靜,根本就不是那種虛弱到幾乎要倒下去的樣子。
“沒有,你去交代她一下,將資料整理好,這樣的事…….你去交代她做了就好,別…….太累了。”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極其的柔和,“幼藍,你能寬限我些時間嗎?請不要貿然做什麼決定,可以嗎?”
鄧幼藍沉默半響,淡然的說道,“總裁,上班時間不談論私事,這點我要提醒下總裁了,還有一份文件需要總裁的簽署。”
她的聲音根本就聽不出任何感情的波瀾,但是他的心情卻降低了幾分,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耳邊卻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了,鄧幼藍連再見都沒有說出來便將電話掛斷了。
匆忙之間那份文件看了下,那是有關近期芬蘭的廣告拍攝的問題,需要提交董事會決策的,見到鄧幼藍那種娟秀的字體,並且在後麵附上了一張白紙,上麵有幾行字做了說明。
按照上麵的對照看了下,官遠堯的臉上綻放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這個鄧幼藍果然對廣告拍攝十分的敏感,並且對預期的效果提供了穩妥的問題。
沉思一下,打電話給了策劃部唐宋打了電話確認了一番,這才告訴他在下午開會之前將那些材料統統準備好,這才算是長舒一口氣了。
他的太陽穴有些疼了,舉手揉了揉,對於這麼公事,他從來都能不會這樣心煩的,但是他這般的心煩都是因為這是鄧幼藍。
更關鍵的是官遠堯根本就不顧清楚鄧幼藍究竟是什麼想法,隻有一點他能夠確定,鄧幼藍根本就不想這個孩子拿掉,但是對於他來說,突然有了一個孕育的孩子,那也是他的骨血,他有何嚐不是憐惜呢。
倘若真的舍得,那在法國的時候就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事情搞定了,但是那個是他和鄧幼藍的孩子,他根本就舍不得,總覺得之間是有什麼聯係的。
這一上午工作沒什麼進展,官遠堯將手上的那些文件終於甩掉了,不用再裝模作樣了,將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直接朝著對麵的那間助理室走進去了。
臉上才算是將那抹笑容擠出來,但是卻馬上慌了,“幼藍!”
鄧幼藍微縮著身子,一隻手低著腹部,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官遠堯也不曾顧慮什麼了,上前幾個大步便衝上去了,半跪在她的麵前,扶著她的手,“幼藍,你是不是胃疼了了,別嚇我!”
官遠堯看到出來她的眼眸中帶著譏諷的迷茫,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那個樣子,這讓他的心咯噔一下狠狠的抽動了。
“我們去醫院…..”官遠堯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沉悶的低吼著,但是下一秒他便好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在鄧幼藍的麵前,卑微的不敢直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