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和臥龍指腹為婚,兩人都曾單方麵解除婚約,而且還是同時……一時引為美談,最後兩家家長說他們兩個天才太過默契,婚事照舊,日子快了……”
獨孤求魔咳嗽了一聲,輕輕說道。
秦夜不由得看向諸葛臥龍和澹台淩月,拿出一瓶酒遞給臥龍,“那個,《論兵法在追女方麵的應用》我還是不看了,應用尚未成功,臥龍仍需努力啊。”
諸葛臥龍喝下的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似乎還噴到了澹台淩月,澹台淩月握緊寶劍,最後還是將一個潔白的手絹扔給了諸葛臥龍。
“我不是做夢啊”,諸葛臥龍看著潔白的手絹,湊近鼻子聞了聞那一股獨特的香氣。
看向周圍,秦夜幾個紛紛和他保持距離。
“怎麼了?”諸葛臥龍似乎還處在陶醉之中。
“咳咳”獨孤求魔眉毛一挑,走了過來,“臥龍,你既然不喜歡,手絹借我用一下。”
“開什麼玩笑,不喜歡就得給你?”諸葛臥龍繼續喝酒,看著澹台淩月在空中淩空飛渡。
“怎麼,一塊手帕都不給?”獨孤求魔握緊刀柄,淡淡的刀氣釋放出來。
諸葛臥龍許是喝了酒,將手絹收盡懷裏,“這是我媳婦給我的,想要,找你媳婦要去。”
“當真不給?”獨孤求魔的眉毛已經直立起來。
諸葛臥龍立即退後,朝著半空大喊,“老婆,這個玩刀的要欺負我!”
半空中,遠處的澹台淩月差點沒站穩落了下來,一停下便飛身而回,淩冽的劍氣直接射來,一腳將獨孤求魔踢開,揪住諸葛臥龍的耳朵,“臥龍,你給我說清楚,誰是你老婆?”
被踢到地上的獨孤求魔歎了一口氣,“這還用說嘛,對我直接一腳踢開不管我的死活,對人家臥龍卻隻是揪住耳朵問一下。哎呀,臥龍,誰是你老婆?”
最後麵的話獨孤求魔還捏著鼻子說的,澹台淩月麵色瞬間一紅,羞得就要離去。
諸葛臥龍卻抓住她的手,遞給她一壺酒,“都是朋友,坐會兒吧。秦家兩朵花都在呢。”
澹台淩月喝完一口酒將酒壺扔到諸葛臥龍懷裏,拉起秦月和秦婉兒的手,“我們姐妹到那邊說話。”
秦年咳嗽了一聲,看向諸葛臥龍,“臥龍兄,你是在聞酒壺口淩月留下的香氣麼?”
秦夜和獨孤求魔頓時大笑,諸葛臥龍看著轉頭滿麵羞紅的澹台淩月,嘿嘿一笑,“挺香的。”
澹台淩月跺了一下腳,秦月對著秦年吐了吐舌頭,“走,咱們不理會這些壞哥哥!”
“聽見沒?說你壞!”秦年推了一下秦夜,秦夜推了推獨孤求魔,“是在說你吧。”
獨孤求魔看向諸葛臥龍,“說的肯定是臥龍這個假冒讀書人,要不然淩月怎麼會愛上臥龍呢?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
快要走到另一邊的澹台淩月猛地射來一道劍氣,獨孤求魔急忙躲開,“女人不好惹啊。”
言罷,四人就那樣坐在城頭,看著夕陽。
本應金黃的光,入夜卻多了一片紅霞。
下麵的戰鬥早已結束,士兵在清理戰場。
沒有任何祝酒詞,也沒說一句話。
四人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相視有時候大笑,時而卻抱在一起哭。
你看我我看看你,嘿嘿一笑,然後又是大哭!眼淚擦在彼此身上,誰都裝作看不見。
哭過笑過最後還是歸於沉默,手放在一起,四個青年繼續倚在城頭上。
夕陽慢慢消失,帶走的還有黃昏的血紅,都落幕了。
夜,來了。海浪依舊很有規律地波動,海風帶走一陣陣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