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然的話，顧堯明顯身形一顫。
轉過身，對上陳然藏著幾分心疼的目光，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她反問道：“我喜歡不喜歡他，很重要嗎？”
“對他來說或許不重要。”陳然頓了頓，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眸光漸漸黯淡下來，他繼續道：“可是對你來說卻很重要。既然喜歡他，又怎麼可能不介意他心裏還滿滿裝著別人？”
在問過這句話之後，陳然的身形也是猛然一頓。
他隻是突然覺得，他或許沒有資格質問顧堯。因為曾經他也有過同顧堯一樣的經曆，曾經也愛上過一個明知道不會有回應的人。
但讓陳然意外的是，從顧堯的眼裏他並沒有看到一絲的不甘心，甚至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妒忌。她苦澀的笑容中，更多的反而是“成全”。
顧堯聳了聳肩，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沒辦法，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我這樣一廂情願的人，得不到的東西總不能強求。”
聽到她的回答，陳然驀然的心一動，尤其是在看到她那份無奈的笑容的時候。
是啊，他跟她一樣，也是一個一廂情願的人。過去是，現在也是。
就在兩人都選擇沉默的時候，一陣輕快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堯習慣性的去衣服口袋裏摸手機，口袋裏卻空空如也。
呆愣間，陳然已經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塞到了顧堯的手裏，不忘提醒了一句：“是楚衍奕打來的。”
剛接通，就傳來楚衍奕的詢問聲：“陳然把東西給你送過去了嗎？”
“嗯。送來了。”明知道楚衍奕看不到，但是顧堯還是點了點頭。
突然想到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顧堯忙問了一句：“你應該下班了吧？吃飯了沒有？”
“還沒，打算先去醫院。”楚衍奕開著車拐了個彎，決定去醫院之前先去買點楚父愛吃的東西。
一聽說他還沒吃飯，顧堯忍不住的嘮叨著：“那你從醫院回來一定要去吃飯，別餓著……”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楚衍奕打斷：“我先不和你說了，下車去買點東西。”
隨後，楚衍奕就掛斷了電話，留下顧堯拿著手機，麵容尷尬，生生把沒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看顧堯的臉色不太好，陳然忙打岔解圍道：“我也沒吃飯呢，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好歹我們也曾經是同學啊！”
陳然那副委屈失望的表情成功將顧堯逗樂，她忍俊不禁道：“等著，我去廚房下麵給你吃。”
漫長的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陳然懷疑顧堯是不是在從種小麥開始做起的時候，顧堯終於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看到顧堯走出廚房，陳然不禁打趣道：“你終於舍得從廚房出來了？是不是在廚房偷吃什麼好東西了？”
“哪有，還不是為了給你吃到美味的麵所以研究的時間久了一點。”顧堯將手裏的麵碗放在陳然麵前，催促著：“快嚐嚐看！這可是我第一次煮麵，看起來賣相還是不錯的。”
確實，隻是看一眼就讓陳然突然食欲大開，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然而隻是嚐了一口，陳然的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這碗麵的賣相雖然很好，可是它的味道真的不敢恭維。已經難吃到讓陳然已經找不到詞彙來形容了，甚至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