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在最後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打給了陳然。
“什麼事？”陳然的聲音不溫不火，這讓洛雁有幾分失望。
但是在這個時候她也隻有把所有的情緒都按捺，賠著笑臉，“我們見一麵吧。”
陳然果斷拒絕：“沒時間。”
似是怕洛雁聽不懂，他還刻意解釋著：“正在忙接手楚氏之後的事情。就等著你把楚氏還回來呢！”
連陳然都這麼說，洛雁心裏已經被失望填滿。
猶猶豫豫想要掛斷電話時，想到曾經楚衍奕給她的羞辱，她咬了咬牙，聲音都帶著幾分嫵媚：“陳然，你的心思我該不知道嗎？今晚八點，我在酒店等你。”
手緊緊握著座機聽筒，洛雁幾乎將所有的自尊都踩在了腳底下。
她太清楚一旦她真的失去了楚氏會發生什麼，第一件事就是被毫不留情的掃地出門。
夜，晚風微涼。
洛雁關了窗，點燃了桌上的燭台，桌上是上好的香檳，燭台旁邊是兩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她將一顆藥放進對麵的杯子，輕輕搖晃，看著藥片溶入水中，臉色卻依舊沉重。
她真的不想再故技重施，更不想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可是她現在隻有這最後的希望了。
這一次，她依舊在賭，賭的是陳然對她的感情。
又等了半個小時，直到八點半，陳然才姍姍來遲。
推開門，昏暗的氣氛讓陳然皺了皺眉頭。
“你搞什麼？”他邊問邊走進去，找尋著洛雁的影子。
當看到洛雁的那一刻，陳然頓時怔住了。
她穿著浴袍，領口鬆鬆垮垮，長發披散在肩上。
愣了一下之後，陳然皺了皺眉頭，“你……在勾引我？”
他一句話讓微妙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洛雁輕咳了一聲，攏了攏衣領，笑容有些牽強：“坐吧。”
陳然看著桌上的燭台和玫瑰，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看開是我想的太單純了。你準備的這麼浪漫，那不浪漫的豈不是我了？”
聽著陳然話語間的嘲諷，洛雁麵露尷尬，她忙解釋：“不是的，這是酒店的人弄的。”
“是嗎？”陳然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質疑。
洛雁幹咳了一聲，故意轉移話題：“你看他們逗布置了，香檳也倒上了，別浪費，坐下喝一杯吧。”
說話間，她拿起桌上的香檳，遞給陳然。
陳然遲遲沒有接過，這讓洛雁有些掃興，卻還是陪著笑臉：“怎麼？連跟我喝杯香檳都不敢？”
陳然瞥了她一眼，並沒有被她激將，但是想看看她張玩什麼花樣，於是接過她遞過來的香檳，自顧自的在桌前坐下。
這讓洛雁得逞一笑，她坐在他麵前，晃了晃香檳，閑聊著：“你最近還好嗎？又交新女朋友了吧？”
“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這麼關心了？”陳然張口嗆著，絲毫不顧及洛雁略顯尷尬的麵色，“我勸你還是有話直說吧，畢竟我沒有那麼多空閑的時間。”
剛緩和的氣氛再次凝固，洛雁抿著唇，深呼了一口氣。在心裏打了很久的腹稿終於出口：“能不能借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