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殺 夜宴 初吻(3 / 3)

“那個,艾瓦西亞。。。”摩羅大叔見伊萬臉色很不好便忍不住出聲,“我們並沒有嫌棄你們遊手好閑。。。”

“沒有嫌棄我們!”我雙手捧心深情道,“看到了嗎,伊萬。我們如此不中用,摩羅大叔還對我們那麼好。你空有一身的肌肉有何用?你不覺得臉紅嗎。。。奧~我是覺得羞愧難當啊,這次我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了,我一定要替古蘇姆去。古蘇姆有自己的人生和追求,她有她的夢想,我不能那麼殘忍的看著她獻身給一個她不愛的人。”

最後一句是真心的。前麵也是真心的啦,人家對我那麼好,我是該幫幫人家啦。(雖然是順便的。。。)

眾人聽了我滿腔激情的陳詞後都點頭讚歎,尤其是帕赫納塔一直喃喃著,“好啊,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姑娘。”

小小的心虛一下。。。

“艾瓦西亞,你當真不後悔?”摩羅大叔的表情有些怪異,有些,有些急切。

“不後悔。”我堅定的搖搖頭。

“好!”摩羅大叔大手一拍,“艾瓦西亞,你明天就跟著帕赫納塔去旦叉史羅城,阿育王子這幾天就要到了,到時讓總督把你獻給他,你要做的就是時刻和我們互通消息。”

“好。。。不過,總督把我送給他,不會讓他產生懷疑嗎?畢竟這次叛亂總督難辭其咎。”我不解的問。“他會不知道總督和叛軍的關係?”

摩羅大叔搖搖頭笑道,“這次叛亂對外宣稱是副都督加卡拉造反,和總督。。。沒關係。”

“那。。。那事實是。。。?”

“總督,是我的哥哥。”摩羅大叔露出陰險的笑。“到時,說不定你要做的可能不隻是通風報信那麼簡單。。。”

我大駭,難不成是要上演荊軻刺秦?

“放心,阿育王子一定不會懷疑你,他以為總督急於自保,才去賄賂他的。”摩羅大叔附加說到。

真是這樣嗎?你的語氣憑什麼那麼肯定呢。。。

“好了,既然決定了,大家就早些睡覺吧,明天我就帶艾瓦西亞去城裏。”帕赫納塔爽快的大吼一聲。

一邊的伊萬一聲不吭的捏緊雙拳,手指克拉克拉作響。“你跟我來。”大家都散去後,伊萬突然站起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你慢點!跑慢點!”我在他身後大喊到,他反而加快速度,手還越抓越緊。

還是漫天繁星,恐怖的榕樹林做背景。這幾天,我們兩個閑人幾乎每晚都來這裏數星星鬥嘴,鬥到累了就回去睡覺。

“你做什麼。”我笑著問,“莫非剛才那樣說你你生氣了?”

“你腦子長著做什麼用的!”

劈頭蓋臉的就是這一句惡狠狠的話。

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為什麼?你不是要找人嗎?是騙我的?!”他顯然受不了欺騙,近乎抓狂。

“沒有。”看他這樣我有些害怕,“就是因為要找人。。。”

“你究竟要找誰,找到王子身邊。。。我看,你是找夫婿吧。”他毫不客氣的諷刺我說。

“伊萬你在說什麼!”我強壓下無名火。“我要找的人,就是阿育王子。”

一時間他竟對不上話。

“找他做什麼。”他的氣似乎消了點,緩緩問。

“這我就不能多說了。總之,我做的事不會造成多大影響的。”我坐到石頭上照舊仰頭數起了星星。

“笨蛋。替人出嫁。虧你想的出。”一大片雲遮住了月亮,周圍變得有些陰暗,他的表情看不清晰。

“伊萬,古蘇姆的心意你當真看不出?”我突然想起餐桌上古蘇姆淚光漣漣的表情。

“你!。。。你不會是因為古蘇姆的關係才去的吧!”他突然湊近我說。

“哎,不是不是啦。我的最大目的還是接近阿育王子,隻是順水推舟的做個人情嘛。”他的呼吸弄的我耳朵癢癢,我往一邊挪了挪,“別岔開話題。說,你當真看不出古蘇姆的心意?!”

“哼,你什麼時候管起別人的姻緣了。倒是你,難道當真看不出今晚他們打的算盤?”

“什麼算盤?”我不解的問。

“哼哼,就你這樣,他們倒放心派你做內應。”充滿鄙視和不屑的口氣。

“古蘇姆一家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們怎麼會放著你這個現成的不用,反倒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往火坑裏推。”

難道我。。。我被算計了?。。。

收留我的摩羅大叔,善良的古蘇姆。。。不可能的。難道今晚的一切都是演戲?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其他人都是觀眾,沒想到是戲中戲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在胡說什麼。。。古蘇姆她。。。”

“你為什麼一直提起古蘇姆?”

無言以對,為什麼老愛在他麵前說古蘇姆捏,嘲笑他?刺激他?打趣?。。。

“你當真不明白?”他越發靠近我說,“你什麼都不明白?”

“不明白。。。”我幹脆做起了鴕鳥。

遮住月亮的雲慢慢飄走,月光重新灑下,我總算看清了他的臉。

他眯著雙眼,眉頭微皺,嘴唇輕輕抿著。是很好看,可是。。。可是。。。為什麼這一切都是放大版的呢。。。

“這樣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霸道覆住了我的雙唇。

轟隆隆。

天要塌了。

地要崩了。

我的初吻,被劫走了。

月光又被一大片雲遮住,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隻覺得眼前的人更加深了這一吻。

為什麼,今晚大家都瘋了嗎?

“你叫什麼?”溫柔的聲音若有似無的飄進耳朵。

“珞。。。”迷迷糊糊竟回答道。。。

不知怎的,我忽然記起很美的一句話:世界對它的愛人,揭下了它浩瀚的麵具。它變小了,小如一支曲,小如一次永恒的接吻。

我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