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的世界永遠是那麼沉寂,又那麼活躍,風聲吹過,黃沙飛卷,沙石滾落。一些都襯托了這裏的安靜寧謐。似乎這個世界本就是這般,沙丘,清風,黃沙,戈壁,渾濁的空氣。
陽光從頭頂灑落的時候整個世界如同一個顏色一般。渾渾噩噩,天地交接處化為一個混沌世界。天地一色。
唐朝和穆德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態的嚴重性之後準備上路。這件事情唐朝也不能解釋太多,給了穆德一筆錢之後唐朝雇來幾個穆德的同鄉,又在原地挖深了幾米,不見任何東西。唐朝也放棄了。
不腐朽的古屍價值觀太大了,唐朝一時間也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隻能先把這玩意帶回去再聯係那些很久很久沒有聯係多的考古學家了。畢竟不熟的人唐朝也可能因此受到牽連。唐朝不是一個願意惹事的人。寧願找個熟人息事寧人也不遠在媒體的目光之下曝光自己的地下古董生意商的身份。
水晶棺材用一個木製棺材包裹在其中,陽光之下的木製棺材顯得特別陰冷。
汽車的引擎轟鳴響徹,黃沙飛揚。在戈壁之上來回顛簸。
當夕陽跌落的時候唐朝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夢裏的世界永遠是黑白灰。單調無趣。
“重生回歸,殺遍諸敵……小子帶我回去。”夢囈般的呼喚在唐朝灰色的夢裏響起。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那麼遙遠那麼無力。
唐朝在夢裏呐喊:“你是誰?”沒有回音,沒有人說話。
冷汗沿著唐朝的額頭滲出。旁邊的司機看著唐朝的情形忍不住停車。此刻的唐朝顯得極為恐怖,如同有鬼魂索命一般。
吱……刹車尖銳刺耳將唐朝從夢中拉回。
“怎麼哥們做惡夢啦?”司機憨厚的問道。一臉的擔心。
“沒什麼,一個夢而已。”唐朝心有餘悸的擦了一把冷汗,這時候才發現整個人的身體都濕透了,即便是荒郊野外的炎炎夏日仍舊顯得那麼燥熱。
車停在路邊,司機拿出一些幹糧,四個人吃了起來。月色將這片河山映照的通體朦朧。
車是唐朝臨時租用的。兩個司機交替開車,一個是助手,也就是學徒。
這段山路頗為崎嶇。吃完東西之後四人再次上路。事情有些複雜,唐朝不得不再次清理一下思路。
山中的寧謐讓唐朝感覺到不安。回頭看看後車廂的木棺,唐朝怎麼都覺得滲人。如同夢裏那個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而且是針對自己。
夜深人靜,四個人長途奔波,車廂後麵躺著一具屍體。還是古人的屍體,而且透過水晶棺裏麵的人人就如同活物一般栩栩如生,不腐朽的屍體。
唐朝從未和這樣的東西打過交道。以前盜墓也沒有親眼看見屍體。但是經曆過一次詭異的事件之後,唐朝整個人都變了,也不再那麼相信科學了。因為世界之上有著太多科學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未知的迷。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淩晨時分。棺樽頗為龐大,幸好唐朝的住處頗為偏僻,在市郊的一個獨棟小院之內,不然卸棺材的時候絕對驚動四鄰,到時候唐朝就真的有口說不清。
三天之內唐朝頻繁的做夢。每次的夢境都顯得那麼真實,如同有一個真實的人在自己的耳邊呼喚一般。唐朝的腦袋嗡嗡作響。夢境裏的世界是灰色的。沒有天空沒有大地,灰色混沌,一切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在夢境裏,呼喚越來愈強烈,讓唐朝忍不住想要窒息。
路途之上唐朝也問過其他人是否也做夢,當其中有兩個人回答也是做過一些怪異的夢的時候唐朝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但是卻沒有唐朝所訴的夢境那般恐怖單調與真實。
三人不約而同的做著噩夢夢,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太過於詭異了。
而四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後車廂的巨大棺樽。頓時感覺背上刮來一陣陰風,豎起的汗毛似乎都能把襯衣給撐起來。也正因為如此原本五天的路程卻需要三天就能趕到。
四人在淩晨卸下棺木之後,卡車司機收完錢立刻走人,再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刻。深怕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當卡車的轟鳴遠去消失之後唐朝一個人在院裏發呆,仰望著天空璀璨的星星不知道想些什麼。
棺樽被唐朝放在地下室,這是儲存古董用的。唐朝自然將他們放在一起。一側是地下室離唐朝的臥室很遠唐朝覺得這棺樽太過詭異與可怕了,不能太過於靠近。二則是唐朝怕棺樽見了陽光之後就毀滅了,因此覺得陰暗的地方或許要好一些。
這晚唐朝將整個房間裏所有的等都打開了,連日來發生的事情都太過於詭異,唐朝心中也有些覺得毛骨悚然的。
即使是這樣唐朝也感覺到無比的恐怖和滲人。唐朝下定決心一大早就聯係那些考古學家,趁早丟掉這個讓人頭疼的棺樽。夜晚唐朝失眠了,經過長途的跋涉本來應該很累,快速就能睡著的。洗完澡之後的唐朝竟然完全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