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稀裏糊塗地聽話地坐在了椅子上,隻是夏天穿的薄,這間屋子又有些陰冷,實木椅子上傳來的涼意使她瞬間清醒。
“佳多寶?你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嫌疑犯!老娘是在審你,不是聽你這個神棍在說教!老娘的事,跟你有毛關係?”唐糖恍然大悟,惱羞成怒。心中暗恨,自己咋就傻了吧唧的著了這個討厭的小白臉的道了呢?
“呃!”意氣風發的佳多寶一縮脖子,貌似自己裝逼裝大了,咋就沒看看時機呢?這下可壞了!
“嘿嘿!嘿嘿!”佳多寶傻笑,規規矩矩地標杆溜直地坐好。
派出所的監控室裏,警員們都笑翻了,小辣椒居然被小白臉給耍了?太好玩了。
他們很欣賞佳多寶這個小白臉,因為小白臉說出了他們的心裏話。不過,小辣椒人也不錯,業務能力也沒的說,就是脾氣火爆了些。
此刻,見小辣椒幡然醒悟,警員們開始同情起小白臉來。
小辣椒的手段,他們可是見識過的,那,那,那絕對是慘不忍睹......
“姓名!”唐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隔著桌子怒視著這個可惡的家夥。
“佳多寶!你知道為什麼我叫佳多寶嗎?”佳多寶老實地答道,隨即又問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為什麼叫佳多寶關我屁事?性別?”唐糖真想抽死小白臉,這家夥就是個碎嘴子,花花腸子,剛才搞得自己很難堪。
太恨人了!
“咦?看不出來嗎?我是男的!”佳多寶一副很詫異的表情。
“年齡?職業?”唐糖忍住怒火,例行公事。
”三十一,屬雞,家住城西!至今未婚。知道我為什麼未婚嗎?“佳多寶流利的答完,又笑眯眯地看著唐糖問道。
唐糖有些抓狂了。
“裘謙任是你打傷的?”唐糖使勁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首先得從我為什麼叫佳多寶說起。”佳多寶一副很認真地說道。
“上帝啊!來個天雷劈死他吧?劈死我也行啊!”唐糖手捂著額頭,小聲自語,無奈至極,今天怎麼就碰上這麼個油鹽不進臉皮厚過城牆的二貨呢?
“這世上有上帝嗎?有天雷嗎?要是有的話,為什麼沒有公道,沒有天理可言?為了什麼不劈死壞人?嗚嗚嗚.....”剛才還一副嬉皮笑臉的佳多寶,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唐糖沒想到小白臉的耳朵不是一般的尖,自己那麼小聲的自語他都能聽見?更讓她驚訝不已的是,這麼個大男人居然哭得更小孩似的。不是作假,是真哭了,你看那眼淚珠子劈裏啪啦的。
唐糖有些手足無措,她還真沒見過,一個大男人會哭得這麼傷心。
監控室裏,本來還嘻嘻哈哈看熱鬧的警員們,也被佳多寶突如其來的痛哭給搞得麵麵相覷。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佳多寶嗎?”哭得傷心至極的佳多寶忽然抬起滿是淚水的小白臉,憂鬱的目光看著唐糖,聲音極其低沉的說道。
唐糖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佳多寶潔白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抽搐,她下意識地搖搖頭。
“我的父母都是軍人。父親是作戰部隊連長,母親是軍醫!我三歲那年,YLK國在海灣戰爭之後,YLK重建。Z國派出了醫療小分隊進入YLK,救治在戰火中受傷和患上疾病的當地民眾。“佳多寶忽然停頓下來,像是在痛苦中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