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老師也是通知了貓貓的同桌和前座跟上已經背著她打開門,往樓下奔的鍾信博了。
一路上貓貓都隻是覺得冷,而身下的這個人確實呼呼的喘著氣,還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有一輛車上來了,正好帶著貓貓下去。
到了醫院老師領著給貓貓輸了液,才緩和了過來,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讓老師和同學都回去,告訴她在這裏住一晚上。
貓貓雖然現在已經半死不活了,但畢竟是個人,背著個人跑過一條街,直到到醫院的時候,他額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嘴裏也微微喘著粗氣。但他沒顧著休息,又馬不停蹄的背著她找急診、看醫生、化驗、配藥、掛水……等貓貓終於掛上點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時候,醫院裏都沒幾個病人,隨著點滴順著針管掛進靜脈裏,貓貓的臉色總算有些好轉,腦子也沒剛才那麼混沌了,見鍾信博為了她折騰到現在,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總是感覺自己欠他的越了越多了,不知道怎麼才能夠還得上呢。
貓貓張了張嘴,想要跟他說謝謝。但是她卻提前說道。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湯圓惹了禍,所以千萬不要跟我說謝謝。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戴君澤就進了貓貓的病房。鍾信博看了戴君澤,再看看貓貓其實今天貓貓等著他的時候自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自己沒什麼機會了,原來不過就是他們誤會的時候,自己是貓貓的靠山而已。但是現在人家回來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好像很難過。
不夠隻要這樣傻傻的姑娘真的開心就好了,把病房倒出來了給他們兩個人,戴君澤看到了他,一反常態沒有那種暴怒,反而在經過的時候認真的說了一句謝謝。
鍾信博走了整個病房就剩下兩個人了,就是戴君澤和貓貓,能夠感覺的到,戴君澤一定時很著急的找了過來。
貓貓甚至能偶想想到戴君澤當時跟著自己班級同學知道了自己生病進了醫院一定擔心的發了瘋。
累了吧,先喝點水。貓貓的精神好了一些,看著戴君澤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不自在的感覺。
“真好,你沒事。”戴君澤拉著貓貓的手就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時間慢慢變得完了,但是貓貓的水還沒有吊完,看著戴君澤滿身的疲憊,貓貓心疼呢。
“要不你先回去睡吧,等我掛完了點滴你再來接我。”
戴君澤搖搖頭:“你睡,別管我。”
“要不你先睡一會兒?我好了叫你。”
戴君澤還是搖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貓貓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要不……”
“噓!”他的手指忽然按上了她的唇,像哄孩子般地柔聲道:“別說了,快點休息,等掛完了我叫你。”那一刻,他的眸子忽然從未有過的溫暖,那麼柔那麼亮,像一潭映著夜空的湖水,星星點點。
貓貓慌了神,似乎整個人都浸進這眼波裏,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手指還按著她的唇,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慌忙低頭,避開他的目光:“那……那我睡了……”
說罷,立馬閉著眼裝睡。
問題是,這時候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她假意閉著眼,眼皮卻偷偷留出一條縫來,時不時地往戴君澤身上瞟一眼。隻見他傾身將她身上的毛毯蓋得實了些,然後便坐在旁邊的位置上,繼續盯著她看。
她的目光一投來,貓貓便急忙閉上了眼睛,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上染上了點點紅暈。
她雖然閉著眼,但是卻能感覺到身邊這道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以至於神經緊張,連動都不敢動。漸漸地,她腦海裏開始浮現出戴君澤的臉,剛才他往到醫院的樣子像膠片似的在腦海中回放,就連額頭的汗珠都那麼清晰可見。
少女心底那灣平靜的湖終於投進了一顆石子,漣漪緩緩散開,順著神經蔓延至四肢,那冰冷的手腳終於有了暖意……
在這樣的溫暖中,倦意終於襲來。
沒想到這個元宵節,他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度過,說實話貓貓其實很開心,因為這個元宵節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雖然生了一場病,但卻樂的知足。她一直都覺得戴君澤是上天次給自己的禮物。
貓貓一直覺得是上天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戴君澤分到了隻的身邊,不然怎麼自己就這麼好運氣呢。能夠如得了戴君澤的法眼,但是事實就是貓貓越陷越深了,知道後來才知道落落說的那種離開了想死,離不開更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