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心,竟也會痛麼?
狠了狠心,拔出簪子,血流如注……
幫她止了血,換了衣服,喚來齊澈。齊澈仔細檢查了傷口,眉頭皺的死緊,半響方歎口氣道:“怎會如此嚴重?肩骨斷裂,要徹底修複隻怕不易。”忽然轉念一想,她有神功護體,終是與別人不同。
南宮曄轉過頭去,閉上雙眼,沒做聲。
齊澈為她接骨,她一點反應也無。
南宮曄皺眉道:“你剛才說的兩種不能混合的香氣,‘清毫’本王知曉,但那‘醉香’,本王從未聽說過。”
齊澈邊為她處理傷口,邊道:“‘醉香’是一種能令人內力全無的迷香,為魔宮的獨門秘藥,但即使是魔宮中人,也未必能拿到。而與‘清毫’混合之效用,更是鮮有人知。”
南宮曄握緊拳頭,青筋暴起,沉聲道:“又是魔宮!上回是‘碎心’,這回是‘醉香’,依本王看,他們似乎更像是衝著本王而來。”
齊澈望了望如陌,若有所思道:“不知如陌小姐,可見著那下毒之人?”見南宮曄點了點頭,他又道:“依屬下看,此事另有蹊蹺,不見得是魔宮中人所為,不如等如陌小姐醒了,問問她,興許她比較清楚。”
南宮曄眼光一黯,低喃道:“她,如何才能醒?她的毒,又如何解?本王空有神功,卻無力救她。”
齊澈聽他說到神功,突然眸光一亮,忙道:“未必,屬下竟然給忘了,王爺的枯寒神功,至陰至寒,配上齊澈的藥和針,應該能解了*才是。隻是……”
聽說自己的神功能救她,他不禁心中雀躍。見齊澈頓住,連忙問道:“隻是什麼?”
齊澈道:“王爺的功力可能會因此有所折損。”
南宮曄不由鬆了一口氣,道:“無妨。開始吧!”說罷沒有一絲猶豫,托著她的背將她扶了起來。
……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南宮曄收了功,身上的衣裳已被汗水浸透,大半日過去了,消耗了太多的內力,感覺很疲累。
齊澈有些擔憂道:“王爺,您自己的身子也要緊,先去休息會兒吧,待如陌小姐醒了,我再叫您。”這大半日,他耗費的功力應在五成以上,隻怕也得一段時間修養,才能恢複如初。
南宮曄輕搖頭,問道:“她何時能醒?”
齊澈稍作猶豫,道:“這個…不好說,也許得等到明日,也許隻要一會兒。”正常情況是明日,但,她與旁人不同,發生在她身上就有可能不正常。
南宮曄也不在意,隻要她沒事了就好。
輕輕掀開她的衣袖,望著她左臂光滑細膩的皮膚上細密的血孔,心再次被揪緊,生疼。
若不是他那三日有意的冷落,許她就不會出府,更不會有後來的一切。
他握著她纖細的手,放到唇邊,閉上眼,輕吻她如玉般冰涼的指尖。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弄疼了她一般。待睜眼時,竟對上了她睜開的雙眸。
她醒了!
他止不住的狂喜,然而,僅僅是瞬間,心,便已沉到了穀底。隻因——
她的眸光,是那樣的陌生而冰涼……
仿佛從不曾認識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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