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眾人的表情,我很是滿意,上一次我在學校舉辦的元旦晚會上唱了一首《斷橋殘雪》,把全校人驚呆,所有人都說我比較適合那種柔柔的,似古曲的音樂,連我那無良老媽都說我唱這種有韻味的歌曲好聽,特別有感覺,特別有感情,說我簡直比古人還唱得好十倍,嘻嘻,我是哪一個驕傲啊。
咳咳,清清喉嚨,我捏細了聲音道:“各位大人,小女子名含月,先前唱的那一首歌叫《傾國傾城》,如有唱的不好,請各位大人見諒~”話剛說完,我自己就被自己的聲音肉麻的全身起雞皮疙瘩,差點吐出來,好惡心,寒。
“好啊!好!含月唱的真好!”“就是就是啊。”台下一大堆人附和著,色迷迷地盯著我,那種目光讓我看了就惡心,不愧是嫖客的典範啊,果然惡心。
不知什麼時候,張媽媽滿臉含笑地走到了我身邊,悄悄在我耳邊對我說道:“含月呀,你現在去二樓的蘭花廳,剛剛有位爺出八千兩銀子要你陪他一晚上,放心,不用賣身,當然賣身更好……好了,你快去吧,悠著點,別惹怒了那位爺。”
嘰咕嘰咕半天,我大大的在心裏怒罵了張媽媽一番,什麼叫“買了身更好”?哼哼!我臉上仍保持著僵硬的微笑,衝張媽媽點點頭,小小的說了一句:“死老太婆。”迅速向蘭花廳走去。
“你個死丫頭……你……”張媽媽剛想抓住我,卻又想起有某位爺在等我過去,隻好作罷,一邊發怒去了。
“嘻嘻!”偷笑著,走到蘭花廳,推開門,還未看裏麵的人,就先欠了欠身,垂頭道:“含月見過大人。”
卻聽那人輕笑一聲,含笑道:“我們班的班花艾小妾怎麼也會這套了?要是讓曉健他們知道,可是要笑掉大牙的,可別讓他們誤認為你真是我的小妾啊。”
聲音很好聽,可是為什越聽越熟悉咧?還有他為什麼知道我名字咧?疑惑著,我緩緩抬起頭,一張幹淨順氣的臉映入眼簾,是他!我驚了,失聲叫出:“江原樊?!”不可能吧,他怎麼會在這裏?應該是我看錯了吧,要不是就是這人有著一張酷似江原樊的臉,絕對不可能會是他嘛。
“怎麼,不認識我了?”戲謔的聲音又響起,我現在百分百確定了,這人分明就是江原樊嘛,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裏啊?奇怪。
“你怎麼會在這裏啊?”難道他也穿越啦?可是我沒聽到過任何他失蹤的消息啊,他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草誒,失蹤了的話肯定會傳出信息來嘛,可惜的是,這麼好的校草,就被我們班給玷汙了,我們班是有名的吊車尾,不知道像他這樣的百分百好學生,怎麼會轉到我們班來,奇怪呀。
江原樊朝我翻了個白眼,道:“當然是穿越過來的啊,昨天聽說你失足掉下懸崖,曉健他們拉我去山腳找你時,誰知山頂竟然掉下一塊大石頭,我就被這樣給砸過來了。”他的語氣有點鬱悶,不過這很正常吧,論誰被一塊大石頭砸到穿越過來都不會太開心吧。
“嘿嘿!”我偷笑。
“還笑!”江原樊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頭,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失足掉下懸崖,曉健他們也不會拉著我去找你,我也不會到這兒來了。”
“喂!”不滿,“要怪也怪不到我吧,是你們自己要來找我的,我可沒說過啊。”
“當然要怪你啦,誰叫你長這麼美,把曉健迷的鬼迷心竅,害的你一不在,他就拉著我去找你。”
說到曉健,我才想到一件事,“曉健他們沒事吧?”別都因為我穿過來了,我可接受不起。
“沒,他們應該沒事,當時那塊石頭貌似隻砸到了我。”江原樊顯得更鬱悶了,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害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你怎麼過來的?”
“呃……”我愣了愣,一臉淒涼地道:“三天前,我被我那無良老媽哄騙去登山,站在懸崖邊時,被她一腳踢下懸崖,說是讓我去找我姐,找不到不給回去。”好憂鬱,真想提把菜刀把她給宰了,可惜我沒那勇氣,嗚嗚。
“啊?”江原樊呆了呆,隨後捂著肚子爆笑起來,“哈哈哈,你活該,哈哈哈!笑死我啦!哈哈哈!”江原樊見過我老媽,直到依我老媽的性格,發生這種事是絕對有可能的,也就不懷疑。
聽著江原樊的笑聲,我更憂鬱了,不甘地蹲在牆角,畫著圈圈,時不時幽怨地回頭瞪江原樊一眼,又繼續畫圈。
望著我的動作,江原樊漸漸停止了笑,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喂……”
“哢嚓!”石化的我突然碎了,被江原樊一拍就碎了。
“呃。”江原樊無語了,嘴角微微抽搐著,歎了口氣,“對不起啦,可是……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你被你媽踢下懸崖,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江原樊正經了一會兒,就原形畢露了,又大笑起來,眼角還飆出一滴淚來。
笑吧笑吧,我憤憤地瞪著他,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想著,去死去死,笑死了最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