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禾咬了咬唇,將電話遞給了陸嘉木,他接過了,抽了抽鼻子,道:“我和哥哥什麼都不要了,爸爸媽媽……你們早點過來看我們。”
“好,爸爸答應你,一定會盡快過去看你們,如果爸爸再說謊,我就是一隻小狗,怎麼樣?”
陸嘉木重重的點了點頭,“嗯,爸爸說話不算話,爸爸就是一隻小狗!”
“那你和哥哥要聽祖奶奶的話,好好吃飯睡覺,在幼兒園要好好聽老師的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
陸如風掛斷電話後,簡安安迫不得已地問道:“怎麼樣了?雪碧和可樂還哭嗎?”
陸如風將手機躺倒一旁,大手按著簡安安躺下來,手輕車熟路的幫她著太陽穴,“放心,已經不哭了,兩個小家夥其實很懂事的,哄他們兩句就不哭了。”
簡安安暗暗鬆了一口氣,微微磕著眼眸,等頭疼的不適緩和了些,她才低聲說道:“如風,找機會你去奶奶那一趟,去看看可樂和雪碧吧,他們肯定很想我們了。”
“放心,改天我會找時間回去的。”
簡安安抬眸望著陸如風,“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正好不用放療,醫院裏有護士醫生,你不用擔心我,再說了,過去一趟再回來,很快的。”
“明天再說吧,你現在先閉上眼睛休息。”
陸如風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今天看來簡安安放療的副作用越來越嚴重,他怎麼能放心離開。
簡安安真的覺得太累,也不再多說,輕輕的“嗯”了一聲,緊緊擰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縱使簡安安呼吸平穩了下來,可陸如風在簡安安太陽穴上按摩的手還是沒停下來,隻想她能在睡夢中舒服一點。
陸如風最後是累到不行了,直接趴在簡安安病床邊睡著的,一直到半夜,陸如風是被簡安安痛苦的呻吟聲驚醒。
睜開眼一看,簡安安躺在病床上,手捂著胃部,臉色慘白,額頭還冒著冷汗,緊咬著毫無血色的唇,唇瓣上隱約都能見到血跡。
陸如風一個激靈,困意徹底消失無蹤,心急如焚的問道:“安安,怎麼樣?是不是又難受了?想吐嗎?”
簡安安微微睜開一條眼縫,豆大淚珠一顆接一顆往下掉,艱難地說道:“如風,我難受,好難受……”
陸如風急瘋了,將人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一邊按照以往的方式輕撫她的後背,企圖能讓她好受一些,按了鈴,但還是忍不住衝外麵大聲喊道:“來人,快過來,醫生!醫生快過來!”
沒多久,一群醫生護士魚貫而入,陸如風被暫時推到了旁邊,他聽著簡安安發出痛苦喘息聲,心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攥緊,揪心的痛。
看著醫生開了藥水打進掛著的點滴瓶裏,陸如風上前著急地問道:“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她為什麼突然這麼難受?她不會有危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