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全身都是傷?”
“你一點都不知道?她身上傷看起來倒是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看起來也有些時間,我這才懷疑有人對她施暴。”
簡安傑陰沉著臉進了急診室,坐在病床上的許星純一見他進來,就手忙腳亂的拉好衣袖褲子。
“是誰!你身上的上是誰弄的!”簡安傑冷聲問道,仔細一聽,還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是的,這些傷都是我自己……”
“是你的丈夫嗎!”
許星純瞪大了眼睛,話截然而止,簡安傑認識許星純幾年,何嚐不了解她,咬了咬牙,厲聲道:“我去找他算賬!”
許星純慌亂的拉住了他手臂,“安傑,我沒事的,你不能去找他,這件事要是鬧大了,他是在政府單位工作的,這會保不住他的工作,再說夫妻間小打小鬧很正常,你別……”
“這叫小打小鬧嗎!這是家暴!你報警都能抓他坐牢的!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要默默的忍受!”簡安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甚至覺得胸口隱隱生疼。
許星純察覺到他臉色不對勁,趕緊上前扶住他,“安傑,你別激動,你先冷靜下來,我真的沒事的,你……”
許星純眼眶漸漸泛紅,唯恐眼前的男子會突然出事,她愛他,但配不上他,她更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出事。
緩了片刻,簡安傑臉色終於恢複,他看著許星純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麼不告訴別人?為什麼要自己默默忍受,我看得出你過的不開心,你可以提離婚……”
“我懷孕了!我不能離婚……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許星純眼含淚光地說道。
她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比誰都更懂一個孩子多希望在健全的家庭生活。
空氣在瞬間安靜下來,簡安傑覺得窒息,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從醫院出來,簡安傑送許星純回去。
“安傑,今天很謝謝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的,他父母說過他,他現在對我已經好多了,你回去路上注意點,再見。”
簡安傑薄唇微微抖動,可始終沒開口,看著許星純下車頭也不回轉身進了屋裏。
他想說,他可以當孩子的父親,可他了解許星純的性格,她不可能會答應。
許星純站在窗前,偷偷掀開窗簾的一角,瞥見那輛停留許久的車離開,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苦澀不已。
簡氏集團。
簡安傑陰沉著臉過來,將張秘書嚇了一跳,他跟了簡安傑好幾年,都沒見過他這種氣場。
“張秘書,進來。”
“是。”張秘書急忙走進去,不解地問道:“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幫我去查一個人,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結果。”
張秘書心裏疑惑,可不敢多問一個字,“是,我馬上去辦,你要我查誰?”
簡安傑遞了一個眼神,張秘書心領神會的走過去,彎腰去聽簡安傑說話,不到一會兒,他就出了總裁辦公室,看樣子是去辦簡安傑吩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