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身體僵住了。
腦海中回想起關少卿說過的話,“在如風麵前千萬不要提他母親,無論好壞,這是他藏得最深的傷口。”
怔了幾秒,簡安安回神,咬了咬薄粉色的唇,轉身朝外麵跑。
簡安安徑直跑到了蔣明義的辦公室。
“蔣經理,我跟你說,下午事情是誤會……”
“砰”一聲,簡安安怒氣衝衝的將蔣明義辦公室的門推開,將屋裏的中年男人和蔣明義都弄得微微一怔。
還沒反應過來,簡安安就快步走到中年男人麵前,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適合的東西,索性脫下高跟鞋,拿著狠狠的朝中年男人砸過去。
“你才沒叫家教,你才有媽生沒媽教,你才不是好東西,你全家都不是好東西……死混蛋,你憑什麼罵他,你以為自己就比人高一等嗎!你這社會敗類,衣冠禽獸……”
簡安安氣得一邊罵,一邊將中年男人一頓打,氣得將自己都失去理智了。
男人被打得哀嚎不斷,下午被陸如風打的傷還沒好,這又添新傷。
蔣明義被簡安安嚇了一大跳,一向文文靜靜的女生,竟然拿著高跟鞋對男人一頓暴打。
等他回神,趕緊上前去拉住她,“簡安安,你先冷靜下來,有事好好說。”
被強行拉開,男人被打得鼻子都出血了,捂著鼻血躺在沙發上,指著簡安安,“你你你……我告訴你,這次沒有二十萬,我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簡安安一把掙脫開蔣明義的手,冷哼了一聲,“我一分錢都不再給你,至於那十萬,像你這麼沒口德的人,留著買墓地用吧!”
中年男人氣得肩頭直發抖,指著簡安安,“你你你……”
簡安安沒有再看他,也沒有看旁邊的蔣明義,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她現在第一反應就是要找到陸如風。
去了陸如風住的宿舍,沒人,問了門口保安,也說他沒有回來過。
簡安安急得都快哭了,“這人沒回來,到底能跑哪裏去?”
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他住在南大附近的公寓,簡安安隻能回去一趟碰碰運氣。
搭地鐵的時候,見到別人異樣目光,簡安安才想起來自己光著一隻腳,左腳底下生疼,一看就是起水泡和破皮,咬了咬牙,她索性將另一隻也給脫了。
二十分鍾後,她來到了陸如風公寓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邊隻留夕陽的餘暉。
簡安安有這間房子的鑰匙。直接打開門進去了。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陽台外的身影,昏暗中,他手拿著煙,低頭盯著地麵,額前的頭發遮住了他眼睛,身上落寞得讓人心疼的氣息遮掩不住。
陸如風還來不及訝異,簡安安就跑過去,直接撲進了他懷裏,力道大到讓他往後退了半步。
他怔住了。
她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中午的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