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稀裏糊塗的打一拳,沈佑白也怒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冽地說道:“陸如風你什麼意思,看我不順眼就單挑,一上來就打人算什麼!”
陸如風漆黑眼底滿含怒意,上前一步,揪住人的衣領,語氣冷得嚇人。
“沈佑白,如果你沒有能力處理好自己身邊的破事,就給我離安安遠遠的,別連累了她!”
沈佑白微微一怔,斜眼瞥了一眼病床上簡安安,“昨晚綁架安安的跟我有關係?”
看來他還不算太笨。
陸如風冷嗤了一聲,“指使綁架安安的人叫林葉義,你應該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林葉義!”沈佑白露出訝異的表情,“他是沈氏的董事之一。”
“他指使人綁架安安,目的就是要她的裸照,要是昨晚那兩人得逞,你想過安安後果會怎樣嗎!”
說著陸如風又一拳打在了沈佑白的右臉上。
簡安安回過神,急忙的去扶病床邊上的沈佑白,看著人疼得額頭直冒冷汗,一急就脫口而出。
“陸如風!你做事永遠隻會用拳頭嗎!不會坐下來好好說嗎!”
陸如風站在原地,見她滿臉緊張的扶著沈佑白,胸口像被針紮一樣,疼卻找不到傷口。
沈佑白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擺了擺手,道:“安安,你別怪陸總,關於林葉義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如果真是他,我不會就此算了。”
簡安安鬆手了,沈佑白站直了身體,目光落向了陸如風,“我現在回去查清楚,會給安安一個交代,安安這裏麻煩陸總先照看著。”
沈佑白頭也不會的離開了簡安安的病房。
簡安安垂眸,心裏一陣疑惑,葉林義是誰?她一開始還以為會是沈佑青,畢竟上一次酒會上陰冷的眼神,讓她覺得他可能性較大。
陸如風氣得胸口都疼,本來出去冷靜冷靜,視線一下子瞥到簡安安手背上傷口白紗布泛著一點猩紅。
拿過護士留下外傷藥坐了過去。
“別想了,警察已經過去沈氏,這件事錯不了,沈佑白一時抽不開身再過來。”
“我……”
“把手給我,剛才碰到傷口,我給你重新上藥包紮。”
陸如風一點都不溫柔直接拉過簡安安的手,撕開她手背上的白膠布,在看到一個冒著血深深的咬痕,心中驟然一緊。
當時她對自己多狠心,才能在手背咬出這麼深的牙痕!
上藥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放輕,上好藥,陸如風坐在病床邊,兩人沉默著。
許久,他薄唇微動,道:“就算這樣,你還是不打算和沈佑白分手?沈氏比你想象中要複雜,不僅董事不滿他,親哥沈佑青也對他虎視眈眈,昨天的事很有可能會再發生。”
簡安安斂下了眼眸,纖長濃密睫毛在眼窩處留下好看陰影,同時遮住了她眼底的思緒。
“昨天事是意外,跟沈佑白無關,不能怨他,我自己警惕性太差,才會讓人得手。”
陸如風心裏五味雜陳,曾經,那個也找盡借口維護自己的人,如今相同的事出現在她身上,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