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當日下午,於誌寧便將此事告訴了李世民。而李世民又將李承乾喚過來,斥責一頓。
回到東宮的李承乾,一想起於誌寧的名字便恨得牙癢癢。終於,在埋頭思索片刻之後,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承基,你過來!”李承乾向那紇幹承基道。
紇幹承基連忙走了過來:“殿下有何吩咐?”
“承基啊,孤有一件大事要交由你去辦!”李承乾說道。
“殿下盡管吩咐,屬下定會完成殿下囑托的!”紇幹承基拍拍胸脯保證道。
“好,承基,今夜你去講那於老兒給我宰了!”李承乾恨聲說道。
紇幹承基一愣,連忙追問道:“於老兒?殿下,這於老兒是誰?”
“於誌寧那個隻會告刁狀的老匹夫!”
紇幹承基連忙製止道:“殿下,此事萬萬不可!這於大人乃是東宮詹事,朝廷重臣,如何能殺啊?”
“哼,這老匹夫,從守孝回來,便處處與孤為難,孤無論做什麼,他都會出來指手畫腳,還往父皇那邊告刁狀,如此老匹夫,孤豈能容他?承基啊,你今夜便去將那於老兒的首級給我取下來!”李承乾聲音陡然轉冷,一雙眼睛直視著紇幹承基。
紇幹承基被李承乾的眼神盯得心頭發毛,終於點點頭,答應了李承乾的要求。
李承乾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
紇幹承基出了宮殿大門,輕歎一聲,這太子好像是徹底的換了一個人,也不知還跟著他到底是禍是福!不過想起當初流落長安,李承乾的知遇之恩時,又不由有些恍惚了。
當夜幕降臨之時,紇幹承基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衫,手中拿著一把六五式軍刀,腰間懸著一把橫刀,悄悄的出了東宮,往崇仁坊飛奔而去。
那於誌寧的府邸便在崇仁坊之中。
紇幹承基雖是突厥勇士,但是他擅長的並不是力量搏鬥,而是敏捷和速度。所以,由他來做刺客,那是最好不過了。
飛奔在長安的大街之上。遇到巡邏的士卒,則是矮身躲在陰影之處,待士卒過去,再行出來。
花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於誌寧的府門之外。
看著那近丈高的圍牆,紇幹承基後退兩步,猛地向前一衝,一腳蹬在牆壁之上,接著那反衝之力,雙手攀上了高高的牆頭。
小心的探出腦袋往裏麵張望了一下,見庭院之中沒人,這才雙臂發力,腳尖一蹬,躍上牆頭,然後順勢落在庭院之中。
此時的於家府邸,各個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隻有回廊上的宮燈,還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紇幹承基在回廊內小心的行走著,順著道路,來到了於家的後院。在這裏,一個房間內的燈依舊還亮著。
見到這亮燈的房間,紇幹承基想也不想,就這樣小心的靠上前去,到達窗台邊。
小心的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往裏麵望去,正好見到房間內的人影。
房間之內,赫然便是於誌寧這位紇幹承基的目標。
隻見兩盞如豆的燭光之下,於誌寧正在一張紙上奮筆疾書。時而擱筆思考,時而輕輕咳嗽兩聲,時而翻閱書籍。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是紇幹承基可以猜測到,這位老者此時恐怕正在思索著些什麼奏章吧!
看到於誌寧燭光之下的身影,紇幹承基忽然想起了他會東宮的第一天見到李承乾那副萎靡樣子時露出的一絲關心,心頭不知怎的,忽然一軟,不由自主的鬆了鬆手中的匕首。
忽然間,那於誌寧忽地站了起來,在房間內踱起步來。
見到這一情形,紇幹承基手中匕首又不由一緊。
然而,不到半刻鍾,於誌寧又坐回原位,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紇幹承基不由輕輕出了一口氣,猶豫片刻,終於轉頭望外走去。
麵對著這樣一位如此深夜還在子兒奏章的老者,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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