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來到那宮女身邊,說道:“我現在站在你前方三尺處。伸出你的右手來!”
待那宮女伸出右手,張允文的右手慢慢捏住那宮女的手臂,在那肘關節處的麻經上一捏,左手卻拿著一杆蘸了磨的細細毛筆,趁著宮女右手麻痹的瞬間,在她的手背上劃了一道黑色劃痕。
“哎喲!好麻啊!”那宮女被捏了一下麻經,頓時發出一聲呼叫。
“好了,你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牆邊才停下來!若是待會兒開門的時候,我發現你沒有站在牆邊,本將軍可是要稟報皇後娘娘,治你一個不遵號令之罪!”昨晚這些,張允文還不忘威脅一下。
那宮女滿是委屈的摸索著往前走去。
“下一個!”張允文對著大門喊道。
就這樣,一個個宮娥內侍挨著進入到了這大殿之中,都被張允文捏了一下麻經,再用筆在右手手背上畫了一道黑色痕跡。這近四十名宮女內侍,一直持續了近半個時辰。
輪到那武媚娘時,那位攙扶著武媚娘的宮娥也要跟著進來,張允文故意怒道:“難道沒有聽清楚本將軍的話麼?一次隻能進來一人!你出去,武媚娘進來!”
那名麵容秀麗的宮女隻好放下武媚娘,有出了大門。
等到這近四十人挨著進入大殿完畢,張允文喊道:“開門!”
大殿大門一打開,十多名衛士便衝進大殿來。而那些在黑暗之中呆久了的宮娥侍女,乍見強光,不由將雙手覆在額頭之上,擋著這強光。
“好,將他們一個個帶出去!帶到皇後娘娘麵前!注意了,可不要讓他們碰右手!”
當張允文和這些宮娥侍女出現在長孫皇後麵前時,長孫皇後的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上。
“現在將右手背上,沒有黑色痕跡的人給我抓起來!”張允文一聲厲喝。
那些侍衛立刻挨著檢查起這些人的手背。
很快,便將那個手上沒有黑色痕跡的人抓了出來。正是那名扶著武媚娘的秀麗宮女。
“呃,張將軍,你這是為何,不是說被雷劈了之後,手上有黑色痕跡的人是行竊之人麼?怎麼抓起手上沒有黑色痕跡的人來了!”那陰妃見張允文下令抓出那手上沒有痕跡的人,忍不住問道。
“嗬嗬,微臣哪裏會什麼法術,不過是趁他們看不見,在他們右手臂上捏了一下,再在他們的手背上畫出痕跡來。若是行竊之人,心頭必然有鬼,故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黑暗之中,便將手背上的痕跡給擦去。而沒有行竊之人,心中坦蕩,自不會在意。所以,出來之後,這手背上沒有痕跡之人,便是那行竊之人!”張允文卻是對著長孫皇後解釋道。
長孫皇後點點頭:“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做賊心虛,便是這個道理了!“
看那位被抓出來的宮女,此刻正低著頭,一串串淚珠不停的從臉龐上滑落。
“菱襄妹妹,怎麼是你?你怎麼偷了陰妃娘娘的簪子,還要陷害於我?”武媚娘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位秀麗的宮女,滿是驚訝的說道。
霎時間,眾人的目光盡數望向了那名叫做菱襄的宮女。
那名宮女抬起頭,露出一張秀麗的臉龐來。
“奴婢來自洛陽,家父不過一個普通佃農!此次選秀,奴婢能選入宮中已是萬幸,可是,奴婢遇上了媚娘姐姐。她可比奴婢要優秀得多了,不僅人生得漂亮,更是能識文斷字……”說道這裏,那菱襄望著武媚娘,“媚娘姐姐,你可知道,前幾日我聽那年長的宮女說,每年的秀女中,都會有部分人被選入陛下身邊服侍陛下。而能識文斷字,便是一個基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