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張允文向溫彥博的位置望去,隻見他正一臉沉思的在考慮著什麼。
而大殿之中,三方人也吵得差不多了,聲音小了起來,言語也少了起來,不像剛才那般高談闊論,口若懸河了。張允文估摸著這幾人是說得口幹舌燥,沒有水喝,這才歇下來的。
李世民見他們不再爭論,當下冷笑道:“吵啊?怎的不吵了!吵上兩句就可以決定朝廷大事麼?若是如此,還要朕幹什麼,還要文武百官幹什麼!散朝!”說完當先離開了。
看到李世民有些生氣的模樣,眾臣無奈的對視一眼,悻悻離開。
散了朝會,張允文回道家中,徑直來到書房,腦海中仍在思量著對突厥的安置措施。綜合曆史各朝對少數民族的安置,沉吟片刻,提起毛筆,在宣紙上唰唰的寫了起來。
從中午時分一直到黃昏的時候,終於寫完了這份奏章。
擱下筆,伸了一個懶腰,收拾起這五頁宣紙,張允文思忖了片刻,便拿起這五頁紙張來到李宇的房間。
“相公,做完了?”李宇給張允文到了一杯茶,柔聲問道。
張允文點點頭,然後一把抓過李宇抱在懷中,嬉皮笑臉的在她嬌嫩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在李宇的嬌嗔中說道:“嗬嗬,汝南妹子,相公想拜托你一件事!”
李宇頓時昂起腦袋,笑著問道:“唔,什麼事?”
“呃,就是把這幾頁紙送到你父皇那裏,請他過目一下!”
李宇伸出柔荑接過幾頁紙,草草看了下:“咦,這不是安置突厥的辦法麼?相公你怎的自己不去送啊?”
張允文苦笑道:“這個時候我可進不去皇宮!”
李宇歪著腦袋思忖了一下,點點頭:“好吧,妾身這就去!不過妾身也有個條件,那就是過兩日你可要到咱們的鋪子裏去看看!”
聽到這個要求,張允文自是滿口答應。李宇走了之後,他默默的端起茶水喝了起來,心頭卻是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的幾頁紙會不會改變李世民的看法,或者說自己的方法能不能勝過溫彥博的說法。
終於,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李宇才在幾位宮中衛士的護衛下返回家中。
一見李宇回來,張允文連忙幫她倒了一杯水,然後用深切的眼光望著李宇。
李宇麵色一紅,接著看到張允文的的目光,頓時一樂,不由“咯咯”的笑了兩聲:“相公想知道父皇怎麼說麼?”
見張允文點點頭,李宇頓時粗起嗓子,學著李世民的聲音道:“嗬嗬,允文這小子,什麼事都喜歡摻和一下!不過這次他倒是摻和對了!”
聽到這話,張允文頓時放心下來:“嗯,那陛下詔我去奏對了沒有?”
李宇頓時搖搖頭:“這個好像沒有!不過父皇對於相公上的那幾張紙倒是很上心,妾身離開太極宮的時候,看見父皇還在燈下研讀呢!”
張允文這才放下心來,心想既然李世民對於自己的意見上了心,那在考慮溫彥博這些腐儒的意見的時候,就不會那般輕易接受了。
第二日朝會之上,李世民坐下龍椅不久,便有人上奏道:“啟稟陛下,夏州都督竇靜有奏章一封,今日方到,尚來不及報中書省!”
李世民點點頭:“既是如此,那卿家念出來就是!”
那位官員“喏”了一聲,便開始念誦竇靜的奏章:“臣竇靜惶恐進奏:戎狄之性,有如禽獸,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義教,況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置之中國,有損無益,恐一旦變生,犯我王略。莫若因其破亡之餘,施以望外之恩,假之王侯之號,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權弱勢分,易為羈製,可使常為籓臣,永保邊塞。”
聽了竇靜奏章,李世民不由微微皺眉,對那官員道:“竇卿的奏章,先擱在那兒吧!”
這個時候,隻見溫彥博上前兩步,大聲說道:“啟稟陛下,老臣油畫要說!”
張允文一看是溫彥博,便立刻豎起耳朵,聽他說話。
“愛卿有話,直說便是!”
“這兩日朝廷之上為突厥之事爭論不休,然大部分朝士皆以為應徙突厥於兗豫之間。然老臣不以為然,老臣以為徙於兗、豫之間,則乖違物性,非所以存養之也。請準漢建武故事,置降匈奴於塞下,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以實空虛之地,使為中國扞蔽,策之善者也。”溫彥博一句一頓,慢吞吞的說道。
李世民聽罷,沉默不語,一雙劍眉時而舒展,時而皺起,直看得張允文心頭狂跳:“喂,李世民啊,你可千萬別聽那些腐儒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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