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飛去
心亦不在
淒清長夜誰在
拭淚滿腮
是貪點兒依賴
念一點兒愛
舊緣該了難了檀木的牌匾,鑲著金漆的大字———“易府”,這個若皇宮般的深宅,在這年代裏,你不得不羨慕,宅子裏的主人,過著如此的風花雪月,清閑雅致,整個宅子裝飾的富麗堂皇。嫁入宅子裏的人,以為自己可以安定了,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跳入了火坑,在外人眼裏,總是有著多多少少的嫉妒,隻是被那些殘酷的生計,又打回了現實,可還是有那麼多的女人願意跳入這火坑,即使不是為了什麼,隻為了那份虛榮。
進入宅邸,展現在眼前的是通向府裏各位太太廂房的胡同,很長,很窄,看上去,這段路程永遠不會斷,會一直延續下去,但是在盡頭,出現了廳堂,大堂上印著“清心寡欲”四個大字,貌似在暗示著太太們。這些廂房都是有著含義的,哪個太太的廂房離廳堂最近,就證明了老爺最近寵幸誰,而自從黎琴入宅後,她的廂房就在離廳堂最近的那間,那裏老爺為她種滿了梨花,盡管她是老爺的第四位太太,但是老爺對嫵媚的情,若梨花香一樣,清雅,恬靜。而黎琴總是冷靜的讓人害怕,什麼話都不說,一直看著那些梨花,凋謝時也看,盛開時也看,甚至會一個人跳舞,一個人唱歌,一個人同梨花說話。黎琴很喜歡大女兒,乖巧,聽話,比較像自己吧!每次黎琴看心媚的眼神和看葬嫵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她好像不怎麼對心媚表達她內心的感情,可能是心媚還太小,但是黎琴總是會抱著葬嫵嘴裏吟著:“葬嫵,今天梨花對我笑了,你開心麼?”而黎琴從未抱過心媚,就連那最後一次也未曾讓心媚體會那份溫暖。心媚哭了時,她隻是看著心媚,等心媚自己哭累了,擦幹眼淚,用稚嫩的聲音喊著:“娘,媚兒要抱抱。”可是那個女人怎麼也不願意抱心媚,笑笑就說:“媚兒真不乖,娘親不抱,等媚兒長大成人了,娘親才抱。”而心媚隻能懵懂的看著她。心媚笑了時,黎琴會問什麼事這麼開心呢?心媚會很開心的告訴她:“因為今天爹爹給媚兒一個親親。”然後黎琴就走開了,臉上的笑容,立馬不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她們都疏忽了對方吧。心媚從小是被奶娘帶著的,而葬嫵一直跟著黎琴,寸步不離。黎琴去到哪裏都能看到葬嫵的身影,久而久之心媚心中就產生了某些怨恨和嫉妒,才會使她這麼早的懂事吧!嗬。
清心寡欲可能是黎琴送給老爺的吧,黎琴曾說過“清心寡欲,無欲則剛。”貌似是老爺在指責著自己,但是又沒有辦法去改變。經常在夜晚時分,管家提著燈籠又來到了梨園,等各位下人都站好了,黎琴不緊不慢的從裏屋挪了出來,像聽候多次的處置般,站在門口,管家用那細聲細語說著:“請,黎太太今晚侍候老爺。”黎琴早知道會是這麼一出,袖一揮,就進了裏屋,管家也明白了。管家磨磨蹭蹭的走出梨園,他想:“多少太太是在等著這個機會的,為什麼黎太太你總是拒絕,唉…難道她就不為了自己的那兩個孩子著想麼?世事難料阿!!隻能回去稟告老爺了。”他很清楚,老爺今晚又會發脾氣了,可是又能這麼樣,不可能我自己變成黎太太去侍候老爺阿。唉…走吧!!!到了廳堂,老爺看到管家身邊沒人跟來,也明白了意思,老爺無奈隻好去別的廂房了,所以就用這塊匾來提醒自己。若真能改變,需要提醒麼,印在心裏的,比刻在哪都強吧。黎琴總是一身梨花印跡的旗袍,純白中夾雜著碎碎的黃,很是雅致,她的身材算曼妙,但是臉,才是老爺愛上她的重點,可惜眉宇間總是留下了那麼點淒涼。她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梨花香,不濃不淡,剛剛適好,讓人沁心,沒有梅花的寒,也沒有雛菊的暖,更無玫瑰的火,隻是那麼點點------清。
黎琴總是喜歡和葬嫵一起跳舞,很像是一幅畫,兩位女子,一個成熟妖嬈,一個清新脫俗,對比的毫無差距。
“我也要來,我也要來。”心媚吵著鬧著要跟她倆一起跳舞,而黎琴蹲下來,說:“你看娘出了那麼多汗,你跟姐姐跳吧,娘去休息一下。”“嗯嗯,我不要娘累著,娘去休息吧!”心媚扶起娘,輕輕的把她推往屋內的那個方向,回過頭喊:“姐姐,我們繼續跳吧~”心媚拉著姐姐的手,可是葬嫵還是看著娘的背影走進屋內後,才回過神來,看著心媚說:“好好好,心媚乖,來姐姐帶你跳。”“姐姐,娘為什麼總是不願意和媚兒一塊玩呢?”黎琴那樣,讓心媚很是摸不著頭腦。葬嫵捋了捋心媚的頭發,笑著說:“傻媚兒,娘怎麼會不願意呢,娘隻是真的累了,你剛剛不還說了不讓娘累麼?”心媚沒有繼續問下去,知道葬嫵不會說的,繼續握著她的手,在院裏玩著,跳著,鬧著。盡管心裏還是擱不下那麼個事兒,但是畢竟心媚還小,隻能單純的想著,黎琴是真的累了。風很隨意的抹過我的身,一朵可憐的梨花落在心媚頭上,葬嫵順手拿下,告訴她:“你看梨花都是這麼的喜歡你的,你說娘會不喜歡你麼?嗬嗬。”葬嫵笑得很美,在暖陽的照射下,眼角卻有閃光,亮亮的,像鑽石,卻又一瞬間消失了,她一下轉過身問心媚:“想不想要阿?想要就來搶哦~~”“給我,給我,給我…”心媚屁顛屁顛的跟著姐姐在院裏到處跑。這份其樂融融,真希望能一直這樣想下去,永遠都定格在這個瞬間,也許有時改變是在教會我們該怎麼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