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聽他一說,又見張學良點頭,知他沒有撒謊,便道:“如果是那樣,倒是不你錯在先,可也不能把人打得入院啊!畢竟你們都還是孩子,怎麼能出手那樣狠哪?”
聽真元這樣說,霍壽恒歎了口氣道:“不是我狠,你看這!”說完他脫下自己的上衣,隻見右胸上麵有兩處槍傷。
張學良一看,忙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這是誰打得?明天我非扒了他們的皮!”
霍壽恒搖了搖頭道:“兩清了,虧了這小子用得是娘們手槍,而我在他開槍時運上了真氣,這才沒有大奈。說實話,我不想給您和師父添麻煩,能自己解決得,我就自己來得了。”說完他憨笑兩下。
真元又道:“你剛才喊我師父,我啥時候收得你這徒弟?”“我剛才給師娘行弟子禮,俺師娘她應了,是不是師娘?”霍壽恒的無賴之像又顯。
賀文娟卻笑道:“喲,那是師娘禮呀?我可不懂。你喊我師娘,那不是比我小一輩?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認我當娘你不怕吃虧?”
哪知這霍壽恒是個察言觀色的能手,聽到文娟鬧玩得話,他立時給文娟跪下,重重叩了三個響頭,然後抬臉叫道:“媽!”
三人被他弄得一愣,接著文娟滿臉通紅,而王、張兩人則轉過頭去偷笑。一會,真元道:“紫嬋,既然他真心認你,你就應了吧!”
聽到真元這麼說,賀文娟才害羞得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了這個義子。這時隻見霍壽恒又是三個響頭,腦門之上已是一片青綠,由此可知那叩首力度。然後他又給真元和學良叩了首,認了義父和義叔,三人對這個聰明伶俐又古靈精怪的孩子也很喜愛。
霍壽恒眼含熱淚道:“壽恒已滿十六,敢請義父給兒取個表字,以示兒已成人,往後可跟在我父身邊,殺敵報國了!”
原來中國古人在十六歲時都要由長輩給取個表字,以示到了弱冠之年,也就是長大成了人。真元想了一想,道:“你名壽恒,是你父望你長命之意。而今山河破碎,你又認我為父,以後卻要隨著為父四處征戰了。今後你要懷有光複我中國失地之遠大報複,你的表字就叫‘光遠’吧!”
然後,真元從戒指中喚出一把“魯格”手槍,送給了霍壽恒當做見麵禮。
“光遠謝我父所賜之表字與所賜之武器,今後光遠一定盡忠報國,做個堂堂中華好男兒!”霍壽恒說完,帶著激動的心情立在一旁。
真元微微一笑道:“來吧光遠,咱們一起吃!”隨著霍光遠的落坐,四人有說有笑得吃了頓飯。
第二天一早,王真元和賀文娟帶著一幫小孩,坐上了由北平發往歸綏的火車,隨著鐵龍發出陣陣鳴響,在眾多孩子的歡聲笑語中,真元離著大本營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一月十七號一早,火車停靠在了歸綏車站的站台邊,傅作義和王以哲等一眾將官已久候多時,真元下車後與眾人一一擁抱,兄弟之情如醇酒一般,雖然時間越長,但卻越濃。
一行眾人分坐汽車來到了區政府大院,寒暄落坐後,先是聊了一會家常,然後除真元留下細談的人員外,餘下各回其職。
真元把東北新軍的幾位長官留下,在會議室裏跟他們把情況詳述了一番,五人覺得第一批新軍能選中自己領軍,那可是天大的信任,紛紛向真元表起了決心,表示一定要把新軍帶好。
而且他們已經在軍校陸軍科,將軍班開始了進修,教材是真元根據收集來得後世各國軍事教材中擇優摘下再根據現時情況修改後編撰而成的。內容詳實,思想新穎,把陸海空三軍相互配合作戰的理論提了進來,也提出了機械化步兵集團的戰略構想。
這幾位長官以後所帶得兵,可不是原來那些老少全齊,良莠不一的舊軍閥式的軍人了,而是經過選拔,完成新式訓練的精兵。幾人早就知道那些天天在訓練場上喊殺的精壯漢子,心中盼著這些兵早就等不及了,想著散會後,就各自去軍營挑選自己中意的軍人。
但在誰先去誰後去的問題上,又爭吵不休。最後還是真元的說了句話,才把爭吵平息。他說,誰也不能挑,這些兵沒有好孬之分,主要還是看你們的本事!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以後,誰要是把這些兵的銳氣整沒了,就別再當這個官,全他媽滾蛋!
眾將聽到真元的狠話,全都沉默了,帶著巨大的壓力,這場會議結束了。但眾將竟爭第一的想法,卻被激了出來,讓這第一批東北新軍,成為了往後日本人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