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東北軍司令部,後勤部正在給王真元和黃顯聲彙報軍火庫存情況。整整念了一個小時的數字,才把眾軍的武器庫存報完。真元用腦子一細算,這聽著不少,可是能用上的不多了。這後勤部確實也夠仔細,連原來老奉軍換下來的如:“單打一”,這樣的破爛都報出來了。
而現在正裝備著的武器彈藥確是快光了。炮彈還有兩個基數,隻夠打一場小戰役了,因和鬼子打了炮戰,幾個炮兵旅的損失也不小,武器、人員都有很大損耗。
因為東北軍的兵工廠還在包頭複建,所以彈藥都無法補充。真元通過“銀河係時空交易係統”買來的武器已沒有庫存,全部裝備到了各軍,戒指裏的軍火空了,隻能回到包頭再進行補充。而那套係統使用時需要太陽能支持,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就是想用也用不上了。
召集眾將官開緊急軍事會議,會上真元把這些情況全倒了出來,讓大家集思廣議,看有什麼好辦法,既能安全撤出戰鬥,又能再狠揍小鬼子一次。
會議室裏香煙彌漫,好像隻要是當兵的,就沒有不會抽煙的,真元對這種嗜好一點也不看好,覺得把一些草放在嘴裏點燃,用煙霧熏自己,沒有一點易趣。
眾人都苦思冥想,但是腦中靈感就是不來,會議開了一個鍾頭,還是沒有一點進展,黃顯聲有點著急起來,不時得看自己的手表,還不時輕輕咳嗽兩聲,以示提醒。
可眾將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隻是抽煙。眼看著到了飯點,得嘞,先把肚子喂飽吧,誰知這一吃飯一喝點小酒,眾人的靈感都來了,漸漸話語多了起來。
現在前沿上戰鬥的是獨十八旅,所以除了杜繼武旅長守在前線,其餘的東北軍將官都在這個大飯廳裏。
王以哲喝了口燒酒,抹了把嘴道:“總參,不好意思,我叫順嘴了,應該叫您主席了。”
誰知真元一擺手道:“別了,還是叫總參吧,聽習慣了!”
聽真元一說,王以哲又開口道:“總參,咱們可不可以像在奉天撤退時一樣,給鬼子來個空城計?”
真元想了想道:“不行,那時是鬼子不了解咱們,現在對戰了這麼久,對咱們的實力早就門清了,而且這仇是越結越大,咱們隻要一露出撤退苗頭,鬼子肯定會死咬住不放的。他們死了那麼多人,如果輕易放咱們走了,對上邊不好交待,所以他們一定會要全殲咱們!”
眾將聽後紛紛點頭稱是。這時張廷樞說道:“要不咱們夜裏撤?反正現在錦州也沒有老百姓了,咱們在城裏各處都埋好炸藥,引鬼子進來,給他們坐個大雷子,怎麼樣?”眾將一聽,這個辦法不錯,不過如果這樣安排,那最後收尾的部隊就太危險了。
之後又有好幾個將官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真元把各種意見在腹中雜糅,想著找出一個最好的方法。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但他沒有立即說出來,因為還不太成熟,他要再考慮考慮。吃完飯,也沒再開會,各將回了部隊,而他的黃顯聲回了作戰室。
盯著錦州城外敵我態勢沙盤,王真元陷入了沉思。
晚上,中國軍陣地上出現了異動,隻見戰壕內的士兵,紛紛收拾彈藥等物從第一戰線,沿著交通溝向後麵退去,鬼子立刻派出尖兵查看,因為新民屯的悲劇已在日軍中傳遍了,所以他們要查看是否支那人又玩那一手把戲。
偵察過後,隻見這條青色戰壕中空空如也,一個子彈殼也沒有留下,日軍這才知道是支那人要撤退了,這可是重大情報,一眾鬼子尖兵立刻回轉把此事向長官彙報。
金穀範三剛剛睡下,又被參謀叫了起來。他戴上花鏡,借著手電光,看了看電報稿,馬上起身穿衣,然後冒著嚴寒來到前沿,並召集全部倭將開緊急軍事會議。
在小寺村北三公裏日軍半地一指揮所裏,金穀範三用眼光掃了一下各個師團長,看到這些已沒有了初時鬥誌的將軍。失敗、嚴寒、責罵把這些人搞得有些麻木了。
老鬼子金穀狠喘了口氣,沉重道:“諸君!支那軍已有撤退跡像,看來在這樣的天氣裏,他們也受不住了,而且,他們的國家沒有為他們補充足夠的軍器彈藥,他們可能沒有子彈了!這難道不是我們一舉殲敵的好機會嗎?
與其放他們走,讓這場戰役快快結束,還不如趁現在一口吃掉他們,也是為以後的軍事作戰掃平障礙,這些人太難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