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鏖戰東北(十九)求收藏!(2 / 2)

攜著北大營大勝的餘威,獨七旅的眾將士戰氣如虹,一上場就給了鬼子幾個好看,把個機槍交叉火力最優配置發揮到極限,好好的給鬼子上了一課。

機槍營帶著幾挺“迷你崗”上了前沿,他們在機槍上加了一塊防護鋼板,四人操作,把個陣地前沿防備得滴水不露,鬼子衝鋒多次都不能進到東北軍陣地一百米內。

而隨著時間的增長,柴喜柱和丁誌勇已經把這種機槍使得爐火純青,成為了東北軍內頂尖的機槍高手,兩人也分別被提成機槍營正副營長和獨七旅的機槍射擊教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風得意馬蹄疾!”

這場戰爭打成了膠著狀態,日軍大本營可著了急,這眼看著國聯的調查團人選已定,出發隻是時間問題,日本代表從中阻撓作用已不大。因為國聯不是為日本一家而開,裏麵當家的還是西方眾列強,再加上中國方麵的銀彈攻勢,所以出發日期已經待定。

聽到這個消息,南京方麵心口大鬆了一口氣,國府之內眾人見麵時又回複到事變前,那種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心態。隻有北平的張學良,心中明白其中的奧妙,隻是裝聾作啞,任其發展。

黑龍江江橋戰場,這裏的戰狀更是慘烈,嫩江鐵橋前戰壕密布,彈坑遍地,來不及收拾的屍體疊成好幾摞,幹涸的黑血遮住了蒼茫大地,使之成為一片血原。

馬占山的戰地指揮所離前沿不到兩公裏,天好時可以清晰看到江對麵的鬼子軍旗。此時馬小個子立在觀察口前,手中拿著一個大樺木煙鬥,正在吞雲吐霧,張作相則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

馬占山盤算著這兩天的戰狀,雖然沒讓鬼子過了江,可是自己的部隊傷亡也很慘重,如果不是前期準備的充分,現在的仗已沒法打了。正想著,鬼子的進攻又開始了,鋪天蓋地的炮彈震得張作相醒了過來,這樣的事情已不知是第幾次了,張作相嘴裏罵了句娘,站起身和馬占山一起觀察前沿的情況。

因嫩江鐵路橋已被從中炸斷,所以,鬼子的進攻是從冰麵上開始的。一道道黃色兵線,和白色的結冰江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隊隊鬼子腳上綁著防滑繩,嘴裏呼著濃濃白氣,向著江對麵陣地衝鋒。

這時隻聽一陣破空聲響起,東北軍所餘不多的重炮發射了,沉重的炮彈落在了寬闊的江麵上,把原來一體的冰層炸成了一塊塊的模樣,而恰好走到江麵中央的鬼子卻被下麵的江水卷入了無底深淵。

“打得好!真他娘痛快!”張、馬二人同時大呼,給憔悴的麵皮上添加了幾縷喜色。

趙尚誌的東北抗日救國軍第一軍,已發展和吸納了五千餘人。現正在吉林的山林之間紮營,時不時得就會找機會出來襲擊鬼子的據點、後勤部隊,殺幾個敢和鬼子合作的漢奸等等。

讓日本吉林駐軍不得不專門留出一個師團來與之對抗。因為抗日軍給養充足,裝備滿編,所以這些敵後遊擊隊伍打起仗來,戰鬥力發揮得非常完全,成為了鬼子心頭的一根大刺,在城市外麵的行動,也沒有原來那麼囂張了。

因為趙尚誌的原則是,不論你原來在幹什麼,隻要你加入救國軍後真心抗日,就既往不咎,所以吸引了好多原來奉天和吉林境內的土匪武裝。

這些綠林大盜雖然過去沒少幹壞事,但現在外侮在前,他們的愛國心也被激發了起來,紛紛加入抗日武裝打鬼子。又因為他們打仗沒有定式,而且從來不留活口,搞得鬼子十分頭痛。

往往是一個日軍據點被滅後,裏麵所有的鬼子全被點了天燈,除了留下帶不走的房屋,連一粒米都沒被這些土匪出身的抗日武裝留下。北麵要打馬占山,南麵要防趙尚誌,這兩頭作戰的局麵,把這一眾鬼子鬧得是焦頭爛額,南討北剿,苦不堪言。

王真元坐在錦州獨十二旅的司令部裏,和黃顯聲一起“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忙得是有條不紊,做得是按部就班。收來一張張的戰報,發出一道道的命令,然後把殺敵的功勞薄記滿,等回到綏遠後要按功請賞,慰藉軍心!

因為黃顯聲的功績,他已由奉天駐軍參謀長,升為了東三省軍事聯席會議副主席,而主席則由王真元擔綱。張學良把東北戰事所有權力都下放了,因為他知道,如果是他來運作的話,恐怕日本人早就把東三省給占去了,哪會有今天的局麵?

同時,他對王真元這個結義大哥的感激之情,也是與日俱增,先前的一切猜忌和疑惑都化做了泡影,餘下的全是信任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