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戰線全都不利,林銑十郎和本莊繁心如油澆,如果再不能拿下奉天,這些戰損怎麼往上報?
想到兩公裏外的那個大火葬坑,那天天增多的白瓷骨灰壇子。兩人晚上時不時的會做些噩夢,夢見那些肢體不全的士兵來找他們索命。
而在中國東北軍一方,真元和東北軍眾將卻在想著,怎麼給對麵的日寇以致命一擊。這場仗打得時間不短了,張學良天天問戰爭進程。
南京的電報天天催著東北軍停戰,國聯也已經同意調停,觀察團的人選正在篩選當中,可能由:中、英、美、法、德、意、日,七國聯合組成。可是不把這些小鬼子都收拾幹淨了,也沒法撤退哪。
這天晚上,真元一人在空蕩蕩的沈陽城內閑逛。無目的走著,三轉兩轉來到了故宮門口。這沈陽故宮始建於公元一六二五年,始稱盛京宮闕。
自滿清入關後,就改名為奉天行宮,隻在皇帝回奉祭祖時才居住,現稱東三省博物館,但各種建築已有些破落了。
同看門的奉天公安總隊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幾名保衛立刻打開了故宮南正門,進門正對著的就是此宮標誌性建築:八角太和殿。真元道了聲謝,幾名警察立刻受寵若驚得連說長官客氣。
真元沒讓他們跟著,鎖上門後,幾人回了值班的地方。因這時奉天已沒幾個人了,所以這裏早就閉門歇業了,大院內一片漆黑。
但在真元眼中,看著周圍景物就像是在白天,因為修真者有“夜視術”。他走到八角殿前,看著大殿中央那寬大的龍椅,想著故去的那些人,為了這個寶座,上千年來演繹了多少血雨腥風。
他抬頭看了看那龍椅上方穹頂正中掛著的“正大光明”匾,心說世上的事真得都正大光明嗎?還是黑色的比較多吧。
突然,他腦中劃過一縷閃電,好像想起了什麼。“正大光明做忠臣,風水宮內立聖君!”對了!就是那個老姓赫昌都的滿人參謀提過的那個故事。
那個被後人所遺忘了的女真寶藏。“正大光明”可以對應這塊匾額,那“風水宮”呢?
八角太和殿!八角風水羅盤!風水宮內立聖君!哈哈!對上了!全對上了!看來這批財寶的關竅就在這八角太和殿上!
真元跳過大殿門口的柵欄,直接對著“正大光明”匾行去。他使了個“漂浮術”,讓自己升到匾的高度,向匾後探頭一看,啥也沒有。
看來有些書上說得,皇帝喜歡把重要物品放在匾後也不一定真哪。他慢慢漂下,向四周放出神識,仔細尋找線索。可是一無所獲,這座大殿打掃的很幹淨,除了一些平常擺設外,根本沒有什麼異物,地下也沒有地道之類的關竅。
山窮水盡之際,他又把頭看向那塊金字大匾。他放出神識,把整塊匾包住,一寸寸的探。這時上麵的一個金色凸起點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種凸起一共是三十六個,應該是起裝飾作用的。隻是這一個不太一樣,它的周圍有縫隙,好像可以活動。
一不做,二不休。真元直接把大匾給搞了下來,在龍桌上放定,他用手指輕輕一按那個小點。隻聽“哢”的一聲機簧響,大匾下麵的底邊裂開了一條縫,真元用雙手使勁一掰,原來這裏麵是個暗閣。
興奮的王真元拿起匾使勁的晃,隻見從裏麵掉出一個長紙軸,就像是中國國畫作裱好的那種。他急忙解開上麵的捆繩,把此卷軸攤平鋪開。
凝眸細眼一看,卻是一幅地圖。看地圖上麵畫地好像是兩座陵墓,左邊的陵墓圖像上方標有兩把鑰匙的形像,而右邊那座陵墓上方還描有一個狼頭。
想看一看文字解說,卻發現全是用滿文著成。人都說這滿蒙是一家,由此圖看來確實不假,因為它們的文字結構幾乎一樣,都是“一根棍,幾條刺,圈圈點點鬼畫文。”可這女真文王總參也看不懂啊。
他想了想認識的人裏,好像除了講故事的那參謀跟女真沾邊。可他祖上是旗人,到他這一輩不知還懂不懂族語?還是別麻煩他了。別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即使不會文字,如果能把地圖上的陵墓給找到,不也是可行嗎。
真元小心收起地圖,把它放在“蟠龍戒”裏,又把那大匾合好,再掛回原樣,再一觀察,就好像此地未發生過任何事。真元心情愉悅,走路感覺都像踩著彈簧。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滿月,然後哼唱著小曲,向著故宮偏門走去。到了門口,瞅著坐在值班室裏聊天打屁的幾個保衛十分順眼,於是一人給了十塊大洋的賞錢,搞得眾人差點喊他觀音菩薩,真元想:你們才真是菩薩呢。然後,搖頭晃腦的回大帥府去了。
卻說此時的北平行營內,張副總司令每每翻看得到的戰報,那感覺隻有一個字“爽”。而在日本駐北平的領事館,卻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小澤領事天天照常上班,見麵照常鞠躬,看不出一絲緊張的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