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一進門的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軍用地圖,屋子中間還有一個大沙盤,看著好像是北平的地形,總而言之,這間屋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寬大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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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完了擺設,真元才注意到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正渾身哆嗦得看著他。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鼻子下麵留了一抹胡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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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真元一看就知道他是長期沉湎於酒色又吸鴉片的主,元氣虛損,生命萎靡,如不好好漿養,活不過花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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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後世曆史上對張學良這個人褒貶不一,真元通過所看過的資料,覺得如用後世的眼光來看,他其實就是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結合體,蒙父親恩蔭,少年得誌,不用奮鬥,要啥有啥,接觸男女之事太早,房事太過,荒唐紈絝,放蕩不羈,吸毒,濫交,政治上不成熟,沒有主心骨,依賴性太強,臨機決斷能力太差,發起脾氣不計後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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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此人本質還好,重情有義,對身邊的人有擔當,上來少爺脾氣敢做大事,身上具有東北男人那種火辣辣野彪彪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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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其實在民國時張學良這種真性情的漢子不太多,特別還是這種身居高位的,都罵他好色,其實哪個當官的女人都不少,不論是民國還是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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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這樣一個人,是很有可塑性的,他不適合作一把手,你給他指對路,讓他去做就好了。他這個性格很適合做真元的武器,在他的抗日滅倭計劃裏充當象棋裏麵“車”的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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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另一個時空,“九·一八”時他做出了錯誤判斷鑄成大錯,但現在這個時空裏事件還未發生,就讓真元幫他挽回錯誤吧。王真元正胡思亂想間,忽聽得“啪”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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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真元回過神抬頭一看,張學良那張蒼白的臉變得血紅,手中抓著的那張紙被他緊緊握在手裏,另一隻手狠狠得拍在了桌子上,怒視著他的眼睛裏也布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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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隻見他用手猛指向王真元,大喝道:“說!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說不好,老子他媽的斃了你個癟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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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罵完,他把手中的紙團狠砸向王真元,紙團從真元臉上落在地下慢慢抻開了,上麵露出了一首詩,此詩寫道:
\t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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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入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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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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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沈陽已陷休回顧,更抱阿嬌舞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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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說!哪裏來的東師?啥時候入的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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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張學良咆哮道。王真元微微一笑,身體輕輕一繃勁,綁他的麻繩斷成了好幾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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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舒緩了一下身子,寧靜的看著張學良,問道:“這就是少帥的待客之道?你比雨亭老帥可差遠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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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張學良看他這麼輕鬆的就掙脫了捆綁,以為他是武林人士,但聽他放出的闕詞,頓時怒發衝冠,從腰上的槍套裏掏出那把生日時張作霖送他的“勃朗寧”手槍,直接指向了王真元的額頭,好像他再說一句屁話就直接打爆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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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真元不慌不忙,到左邊的皮沙發上從容坐下,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胸口,對張學良說:“來,小六子,往這打,打不中你不是張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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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再說一句,我他媽真崩了你個王八犢子。”張學良原是想嚇一嚇他,也佩服此人的膽色,但聽他直接叫上了原來父親才稱呼自己的乳名,可是真有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