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和北澔海越走越近了,有好多次居然就住在他那兒,沒有回家。
我有幾分擔心,那個孩子什麼都要對北澔海講,我怕,他會告訴北澔海我不能言語的事。
我怕,怕自己身份會被揭穿,我總覺得那個北澔海讓人很不放心。
果然不出所料,念兒的確是個大嘴巴,他說出了我不能說話的秘密。
這個孩子太容易被哄了。
當北澔海再次忽然來到家裏,我和林兒都很是吃驚。
林兒掩藏不住有些慌亂,她起身給他倒茶,而我,則連忙低下了頭,我才意識到自己今天還沒蒙麵,而且麵紗怎麼一直找不到了。
慘了,他一定看見了。
我想死就死吧,該來的始終會來,過了這麼多年不見天日的日子,我早心力疲憊。
我鼓起勇氣抬起了頭看著他,他傻傻的呆站在那裏,我知道他是在驚歎我的美麗。
:“我就知道,蒙著麵要不就是難看的要死,要不然就是美的如此讓人心動不已。”他開口道,聽他的話好像並沒有識破我的身份,也許是我太多心了,在北盛國知道我的人應該不多,唉,我真是杞人憂天了。
:“不過,這麼美,卻不能說話豈不可惜?”他又說道。
林兒有些忍不住了:“你想怎麼樣?我不會讓低傷害我家小姐的。”說完她用身體擋在了我的麵前。
林兒,一陣感動湧上心頭。
:“別,別誤會嘛,我是來治病的,念兒求了我好久,我才答應用我祖傳的開針大法來治你家小姐的哈。”他朝林兒擠擠眼說道。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一下子像帥氣逼人將軍,一下子又像極了一個玩世不恭臭無賴。
不過即使是無賴也是天下長的最有味道,最帥的無賴了。
原來女子也有愛美之心的,就因為他的樣子,我不是太反感他。
:“真的?你真的可以治好我家小姐?”林兒驚訝地看著他。
他徑直走到我麵前用手托起我的腮:“相信我,我一定給你天籟的嗓音。讓你像鳥兒一樣可以唱歌。”他的眼中充滿了憐惜。
這個眼神,這句話,我好像似曾相識,可是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呢?
他用古代的針灸術逼出了我喉中的毒。
想不到他年紀輕輕居然有這麼高的醫術。
他每天都來為我施針,親自為我采摘草藥讓林兒熬了給我服下。
我漸漸覺得喉中好像不是那麼堵,通氣了許多。
一個月後,他帶我去了山頂,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摘下我的麵紗,讓我對著四處群山。
他笑著對我說:“試試,美麗的姑娘,對著大山喊叫吧,聽聽自己悅耳的聲音。”
可以嗎?我的心裏好激動可是又好擔心,我真的可以嗎?我有些不敢相信。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不要怕,來吧,對著大山喊一下。”他居然可以看穿我的內心。
我點了點頭,抽出自己的雙手放在了嘴邊對著對麵的群山,鼓起腮幫喊著:“啊,啊,啊,”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發出聲音了,我聽見自己的回音,我看著他,我好開心,接著我理了理自己的嗓子大聲喊著:“大山你好嗎?”
天啦,我終於,我清清楚楚聽見自己的回音,我可以說話了,我可以說話了。
我激動的拉著他的手:“我可以說話了,我真的可以了,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嗎?”
他開心的朝著大山喊道:“我成功了,她終於可以說話了,她可以像小鳥一樣開心的歌唱了。”
我感激的看著他試試用手擋著他的下臉隻看他的眼睛,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誰了,我認出了他的眼睛,他就是那個可以讀懂我雙眼的黑衣人。
是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