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是要做什麼?
要說找人喝酒,夢然隻要一聲令下,多少裙下之臣爭著搶著前赴後繼跑過來。
她為什麼偏偏要跑到別人的宴席上去湊熱鬧?
而且看起來,夢然對陳秘書的印象並不好,說話的時候也是夾槍帶棒,時不時的諷刺挖苦幾句。
依照夢然的脾氣,早就甩甩衣袖走人了,可是她卻克製住了這種衝動,堅持到了最後。
司徒清越想越覺得不對頭,難道夢然有什麼地方有求於自己?
最多不過是想要承接司徒集團的工程,但是從頭到尾她連一句都沒有提過。
想來想去司徒清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他又扭頭看了看白遲遲,輕輕在她肚子上撫摸了一下。
寶寶正好一抬腿,踢到了司徒清的手心,他的心中一股暖流湧動著,情不自禁的在白遲遲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有了白遲遲,有了寶寶,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司徒清改變心意,他要一輩子好好守護自己的家庭。
但是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給他帶來了一些困擾。
這並不在於夢然這個人,而是她的頻頻出現讓司徒清聯想到了別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行為有沒有人刻意安排。
上一次從山區回來經過成都,這一次和陳秘書吃飯,都是很低調的,司徒清根本就沒有讓多餘的人知道。
除了白遲遲,就是陳媛了。
一想到這一點,司徒清的心裏就起了一陣疑雲。
他並不想懷疑陳媛,但是這兩次都跟她好像是有關係的,難道她真的給夢然透露了什麼?
白遲遲輕輕的說了幾句夢話,司徒清仔細一聽,都是有關肚子裏的寶寶的,他笑了起來。
接著白遲遲又動了動,似乎想要翻身,可是她這段時間都不可以采取最喜歡的趴趴熊睡姿,所以也僅僅隻是動了動。
“小白癡,你好可憐!”司徒清愛憐的看著她的臉。
懷孕對於女人來說是一件重大的事情,特別是到了後期,身體裏的內髒都被寶寶擠成了一團,辛苦不說,還會造成很多的不便。
司徒清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守護著白遲遲,讓她安心睡個好覺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因為白遲遲的堅持,空調沒有打開,為了房間空氣流通,窗戶一直都留有一條縫。
現在是秋天,窗外的風有些蕭瑟,可是又透著涼意,吹進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清冷的。
司徒清給白遲遲蓋好被子,她的胳膊變得圓潤了不少,有點怕熱,所以夜裏經常會伸出來。
“寶寶,到時間了你就乖乖的順利出來,媽媽為了你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司徒清整理了一下白遲遲散亂的長發。
努力把腦子裏的各種念頭都趕了出來,司徒清屏息靜氣,最後摟著白遲遲,終於漸漸進入了夢鄉。
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司徒清感覺到身邊的白遲遲好像正在起身,他趕緊睜開了眼睛。
“老婆,你幹嘛?”
白遲遲回頭看著他,驚訝的說:“我都夠小心的了,你怎麼還是被驚醒了?”
“我是個軍人,野戰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馬上清醒。”司徒清搖了搖頭,白遲遲有時候還真是很迷糊,忘記了這一點。
“哦,對對對!”白遲遲拍拍腦門,恍然大悟的樣子。
司徒清坐起來對白遲遲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我看你昨天夜裏喝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一定會頭疼,所以下去給你煮一些小米粥。”白遲遲披上睡袍。
司徒清拉著她的手:“用不著你親自動手,我沒有那麼多臭毛病需要慣著!”
“不是的,你還要去上班,如果頭疼沒胃口,還怎麼工作?”白遲遲拍拍司徒清的頭發,像哄小孩子一樣說。
“那也不用你去,你乖乖在我身邊躺一會兒就行了!”司徒清拉著白遲遲不讓她離開。
沒辦法,白遲遲隻好坐下來,對他說:“我看著你,你再睡一會吧,臉色那麼難看!”
“是嗎,有多難看?”司徒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茬子倒是有一層,熬夜對他來說也不是新鮮事,臉色難看也隻有自己的老婆才會說出來,也代表著心疼。
白遲遲笑著說:“眼睛紅紅,臉色青青,你說像個什麼?”
“好啊,你敢說我像一隻山魈?”司徒清反應過來,作勢要撲倒白遲遲。
“我可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白遲遲笑著躲避,兩個人快樂的扭成一團。
最後白遲遲非要司徒清再睡一會兒,他也隻好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