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維護秦雪鬆,你知道我心裏是什麼滋味嗎?而且吵架的時候,你還把陳媛拿來說事,現在既然你就在樓梯口,想必會看到我現在就跟陳媛在一起。
那麼,你也試試看吃醋的感覺如何!
司徒清想到這裏,扶著陳媛的肩微微的調整了一下方向,這下子從白遲遲的位置看下來,正好看到他的後腦勺。
對這個家太熟悉了,司徒清從小就和司徒遠到處玩捉迷藏,他知道白遲遲所處的地方俯視下來的視角。
不過就算是司徒清想要讓白遲遲生氣,他也不會真的去吻陳媛,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玩了一個角度的遊戲。
“媛媛,你聽我說,你現在喝醉了,我帶你上樓去。”司徒清低聲在陳媛的耳邊說。
“你還是不答應?”陳媛哭起來。
司徒清伸手抱住陳媛,在她背上拍了拍:“媛媛,對不起。”
“清姐夫,為什麼?”
“我這樣做,會傷害到遲遲,也對你不公平!”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司徒清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清楚楚的被陳媛聽到了耳朵裏,她很失望,可是卻沒有辦法。
此刻樓上的白遲遲正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的心都要碎了,因為在她的眼裏,司徒清正在跟陳媛擁吻著。
怎麼會這樣?
剛才從窗口看到司徒清背著陳媛回來,白遲遲心裏就有幾分不舒服,她知道陳媛是在借著酒意親近司徒清,否則她不會那麼放肆的又唱又叫。
平時陳媛偽裝得多好啊,淳樸善良,一向都是規規矩矩,溫順謙恭,她突然喝醉了,會讓司徒清格外的憐憫。
白遲遲覺得陳媛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在演戲,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司徒清去帶她回來。
而且巧合的是,剛好今天自己跟司徒清又發生了矛盾,這樣的關鍵時刻陳媛正好趁虛而入。
一想到司徒清急急忙忙跑出去的那個樣子,白遲遲的心就跟被人割了一刀一樣疼。
所以她看到司徒清和陳媛回來以後,賭氣回到床上去躺著,想要看看他回房以後該怎樣解釋。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司徒清上樓,白遲遲忍不住又起來在房間裏焦躁不安的踱來踱去。
到底在幹什麼?既然陳媛喝醉了,不是應該快點回去躺著嗎,怎麼還在客廳裏磨蹭。
白遲遲看著牆上的時鍾,一分鍾一分鍾過得好慢,一直都不見司徒清上來。
眼看著已經快要二十分鍾了,白遲遲終於忍不住拉開房門,朝著樓梯口走去。
白遲遲本來心裏有氣,走路的時候也是昂首挺胸的,可是臨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突然膽怯起來。
因為她不希望看到司徒清和陳媛有什麼曖昧的動作,可是她又不得不去麵對。
就是這種情緒的變化,白遲遲放慢了腳步,甚至變得輕手輕腳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一種什麼心態,感覺就好像是去捉奸的正室一樣。
白遲遲鄙視自己的這種行為,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神,麵對感情的問題一樣俗氣而小心眼。
千萬不要有什麼自己不願意看到的畫麵出現,白遲遲默默的在心裏祈禱著。
她輕輕的一步一步走近樓梯,居高臨下,看了個清清楚楚,司徒清正抱著陳媛,兩個人腦袋靠得那麼近,一看那個姿勢就知道他們正在擁吻。
白遲遲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她退後一步靠在牆壁上,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司徒清,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就算你關心陳媛,就算你因為秦雪鬆而不痛快,可是你也不能就在我的麵前做出這種無恥的舉動啊!
白遲遲心如刀絞,她不想再回頭看一眼那種令她惡心的場麵,扶著牆閉著眼睛跌跌撞撞的朝著臥室的方向摸去。
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房間裏,白遲遲關上門,想要哭,卻發現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她走到浴室裏,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洗著臉,水進到了眼睛裏,這才將她的淚水給逼了出來。
抬起頭看著鏡子,白遲遲發現自己一夕之間仿佛老了許多,她摸著自己的臉,顫抖著雙手。
剛才的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白遲遲突然懷疑起來,她多麼希望那隻是自己的錯覺,是一場夢。
不管跟司徒清怎麼樣鬧矛盾,可是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他,去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的吻。
但是他呢,他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站在客廳中央,燈光明亮,他和陳媛卻絲毫都沒有羞恥之心,就那麼忘情的擁抱著。
他是怎麼做到的,太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