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百川也沒客氣,攜著蔣美蓮下樓,趁人不注意,在司徒清耳邊小聲叮囑道:“你先行付賬,她爸爸媽媽恐怕手頭不太方便。”

“這我知道,爸。”

司徒百川一路也在想,隻要白遲遲品德上沒有問題,對方是什麼家庭對他來說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兒子幸福。

若不是她去酒吧賣過酒,今天這頓飯也就一次性把親事定了,畢竟司徒清年紀也不小了。

在酒店落座,各自客氣一番點了菜後,就剩下六個人一邊等菜一邊聊天。

蔣美蓮臉上一直在笑,幾乎不說話,她越來越放心了,看這意思姓白的老頭不會把她來過的事情說出來。

白父也不說什麼,就等著看司徒家的態度。

“白兄弟,弟妹,我今天帶著美蓮來,就是想談一談關於兩個孩子的事。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們司徒家是應該負責任。清的結婚申請報告已經打上去了,不過部隊結婚和地方還是會有所不同,對非軍隊的一方還要有政審。我們也期待著白遲遲能通過審核這一關,這段時間,我提議讓他們以男女朋友的關係試著交往,增進交流和培養感情。不知道您二位讚同我的說法嗎?”

昨天中午司徒清給他父親打電話,白父白母是在場的,他們聽的清清楚楚,對方是來提親。

現在他父親的說辭卻是讓他們先交往,看來這個美蓮說的話也不全是挑撥的。

他對白遲遲要是十分的滿意,應該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白父臉沉下來,頭轉向司徒清的方向,很嚴肅地開口:“小子,你昨天說的是提親,今天在你父親這裏是變成了試著交往。我們也聽出來了,是對遲兒不滿意。我們家是沒有你們家門檻高,我閨女可也不是讓人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什麼負責不負責的,你也沒逼著她,是她自願的,有什麼後果也得自己認了。遲兒,我們走,以後咱不想著高攀。”說完,白父把手哆嗦著伸進口袋,從裏麵摸出一疊錢拍在桌子上。

“今天你們是到我們家做客,客我們請,我就不陪著吃了,你們慢用。”

“爸!”

“叔叔!”

司徒清和白遲遲一齊叫白父,白母也驚慌失措地站起來,拉住老頭子的胳膊。

司徒百川是個很倔強的人,沒想到這老白頭也是個倔強的,他臉抽了抽,想要跟姓白的解釋一句,終究礙於麵子沒開口。

他並不覺得自己要考察一下未來的兒媳婦有什麼錯,姓白的這反應證明他們自尊心太強了。

司徒清上前拉住未來嶽父的另一隻胳膊,解釋道:“叔叔,我爸爸來就是來提親的,他隻是擔心政審不能過關,才說的委婉了一些。”

“哎呦,我說清啊,你爸爸哪兒是這個意思啊?他昨晚都跟我說了,白遲遲到酒吧去賣酒,他對這樣的女人還是不放心啊。”

蔣美蓮嘲諷地笑著開了口,語氣聽著讓人從心底生厭。

司徒清開始就覺得不對,這會兒她這話更讓他認定,白父態度忽然這麼堅決,一定是她在後麵搞了什麼鬼。

“你別亂說話,我們家遲兒自尊自愛,不會去幹那種事!你一大早就跑到我們家亂說,讓我們都放棄這麼門事,我都不想說出來,你怎麼還要說這些?”老實巴交的白父終於被她的話給惹怒了,既然都撕破臉了,他還給她這種女人留客氣幹什麼?

“蔣美蓮?”司徒百川怒吼一聲,嚇的蔣美蓮臉不禁有些蒼白,很快她又神色自若了。

“怎麼了?百川?你一直讓我把清當親兒子看,你說要是他媽活著,能願意讓他娶一個賣酒女嗎?”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女兒?我……我跟你拚了。”向來老實的白母,再聽不下去她侮辱的話,幾乎是朝她撲了過來。

“看看吧,百川,你看看她這一家子人是什麼東西,惱羞成怒了。”

“住口!”司徒清伸手攔住嶽母的同時,寒著臉掃視了一眼蔣美蓮,憤怒的模樣不禁讓她後背都在冒冷汗。

“阿姨,你別激動,為這種人不值得。她不是我母親,我母親從來不會看低任何人。爸爸,我有結婚的自由,我認可的婚事我也會堅持到底。我尊重您,理解您為了我想要再觀察一下遲遲的想法。不過,這個女人,我已經考察的很好了,包括她的家人,我都非常認可。結婚報告我已經打上去了,政審是必然能通過的。嶽父,嶽母,請你們把白遲遲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