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燈籠裏透露出微黃的光芒,靜靜地,像兩排訓練有素的螢火蟲立在夏日的夜空,腳下的紅毯傳來一種柔軟的感覺,這是什麼地方?
兩人並排躑躅在這條不知有多長的路上,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但是尾部傳來的疲憊感與腹中的空曠讓他們始覺他們已經前進了很久了,在這種近乎虛無的空間中是沒有任何時間概念的,可能走了兩個時辰,也可能走了整整一天。
秦嵩停了下來,委屈的看著秦淵:“父親。”
“嗯?怎麼了?”秦淵看到他有氣無力的樣子一陣想笑。
秦嵩望了一眼杳杳無盡的燈籠與紅毯,喪氣地說:“父親,我覺得我們走不到頭了。”
秦淵也是被他說得滿頭霧水:“怎麼了?嵩兒不要多想,應該很快就到了”試圖安慰他道。
隻見他把一隻手搭在秦淵的肩膀上,軟塌塌的說:“並不是,是我要餓死了。”適時秦嵩的肚子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秦淵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吃貨兒子,剛要說些什麼批評一下,他的腹中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到嘴邊的話就這樣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但那犀利的眼神與半張的口型明顯是要批評人的。
秦淵抬頭望了一眼遠在天邊的路,心裏也沒底:“忍忍吧,既然他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不至於讓我們餓死吧。”
燈光熹微,秦嵩仰頭望了一眼頭頂的黑暗空間,長歎道:“希望如此吧。”如同那上就要英勇就義一般。
“早知道就帶些吃的在身上了。”秦嵩嘟囔道,但是任誰也不會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原本打算采完相思草之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回家吃午飯的,世事難料啊,生活就是這麼不可思議!
兩人繼續走在這該死的紅毯上,但是漸漸放慢的速度預示著兩人的體力正在慢慢耗盡。秦嵩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走著,眼睛在地上搜索者什麼,身體的疲態也消失無蹤了,秦淵似乎這察覺到了兒子的這一變化,不禁叫到:“嵩兒。”
秦嵩依然低著頭看著什麼,沒有回答。
“嵩兒。”秦淵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父親,你叫我?”秦嵩始抬起頭回道。
秦淵看著他道:“你在幹什麼呢?”
秦嵩低頭望了眼地毯:“父親,你看看這地毯的圖案,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秦淵低頭望了一眼腳下的圖案,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觀察這條紅毯,紅毯寬約一丈半,紅底金邊,並不是很厚,踩上去沒有那種軟綿綿的感覺,材料應該不是普通的線。這些圖案其實就是一些簡筆畫,更像是象形文字,它們很有秩序的被排列起來。
秦淵搓著下巴的胡子看著這些黑黑的東西:“這些,,,是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秦嵩指著其中一個圖案說道:“父親你看,這個有兩個腦袋的鳥我似乎在家族藏書閣書中見過。”秦淵順著兒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隻有兩個腦袋的怪鳥,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還能分辨出這隻鳥的一些細節:嘴若鳩、爪似鷹,尾巴更像是孔雀。
看到這隻鳥的的一瞬間,秦淵就像是一根柱子般杵在那裏,一動不動,並不是他在仔細的研究這隻奇怪的鳥,而是第一眼他就知道了這隻鳥的來曆——雙頭鷹雀,一種在很遙遠之前就滅絕的動物。相傳是神族的一種騎行飛獸,高一丈有餘,可乘一人,不但速度極快,而且還具有很強的攻擊能力,這是很多現在騎行飛獸所不具備的。最重要的是這種鳥兒在休息得時候會變成麻雀般大小,很是神奇。就是這種已經滅絕的生物突然出現在這條紅毯上,他不驚訝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