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連瀚在車裏見證了車外甄西和周子易的一切,看到甄西有說有笑地麵對周子易,周子易細心的從車裏抱出一個沉睡的男童。
這一切,都讓紀連瀚覺得刺眼。
看著男子抱著孩子和甄西一起上了樓,紀連瀚熄滅了手中的香煙,黯然傷神的驅車離開。
留下的是一地的煙頭。
紀連瀚今天收到秘書發來的照片的時候還覺得真一切可能是個誤會,直到看到眼前一家三口恩愛時的場景時紀連瀚才不得不相信事實的真相。
這也就是為什麼甄西沒有住進公司為她安排好的公寓,這也就是為什麼甄西在麵對自己的感情時可以表現得那麼冷靜的原因。
不是不愛了,而是甄西的愛早就另屬他人了。
紀連瀚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裏,那個小家充滿了自己和甄西的美好回憶,就連當初甄西養的貓西西對於紀連瀚來說都是一個可笑的嘲諷。
嘲笑紀連瀚這些年來的堅持,嘲笑紀連瀚這些年的癡心等待。
紀連瀚現在就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借酒消愁,酒精才是最好的治療物。
人們常說,時間是最好的過渡,在時間的長河裏麵,所有的事情都會被衝刷成微不住道的小事。
可是時間忘記告訴我們,若是思戀的心不停止,那份相思是時間也衝刷不走的。
今天紀西宇玩得很開心,就連抱上樓時也都沒有醒過來。周子易離開以後,甄西洗漱好以後就爬上床了。
這些時間甄西都在辛苦的忙碌著,現在自然是奢望能睡一個好覺。
“那女孩對我說,說我保護她的夢。”
甄西正睡得正香,卻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喂。”
電話實在是太吵了,甄西被吵醒以後怕會連紀西宇也被吵醒,才無可奈何的接通電話。最好,這個電話不要是什麼推銷電話,不然甄西可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接完電話以後,甄西坐在床上歎氣。
猶豫了半天,甄西還是妥協了。
甄西打車來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一看到甄西的到來,酒吧的服務員就像見到了救星以後。
“這位小姐,請問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服務員笑著問。
“恩。”
甄西點頭。
“這可太好了,這位先生喝得實在是太醉了,身邊又沒有同伴。我們準備打烊的時候這位先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剛剛我拿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一直盯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看,我猜想手機上的號碼一定是這位先生最親近的人,所以才拿他的手機撥打你的號碼叫你過來。這是這位先生的賬單,麻煩你結一下賬。”
服務員說完後拿出一張單子,甄西把賬結了以後拖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紀連瀚離開酒吧。
剛一出酒吧,紀連瀚就緊緊地抱住甄西的身子,呼著酒氣往甄西的臉前悲傷的說。
“難道他真的比我好嗎?他有我那麼愛你嗎?”
“喂,你放開我。”
紀連瀚說完話後,比之前抱得更用力,把甄西都勒得有些發疼。
紀連瀚卻沒有聽進甄西的話,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我等了你6年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回到我的身邊。”
紀連瀚的話讓甄西的心上一震,甄西就這樣沉默地不語讓紀連瀚靜靜地抱著自己。
現在已經是淩晨3點了,打車有些困難。甄西扶著紀連瀚站在路上,招了半天的手才打到一個車。
上了車,紀連瀚躺在了車座上麵以後,甄西酸痛的身體才得到解救。
“姑娘,去那裏?”
司機問。
甄西思考了半響以後,才報出紀連瀚家庭的住址。
紀連瀚雖然是喝醉了酒,可是沒有發一點酒瘋,除了剛剛的自言自語,現在很安靜的躺在座位上麵。
下了車,甄西又開始一個人費力的把紀連瀚托上樓。
好不容易到了電梯門口,紀連瀚卻死活都不進電梯。
“來,快點進來。”
電梯正好到了,甄西朝外麵醉著的紀連瀚喊。
甄西用盡自己現在僅存的一點力氣試圖把紀連瀚拖進電梯,可紀連瀚的力氣始終比甄西的大,紀連瀚不願意進去,任憑甄西費多大的力氣也沒有作用。
“紀連瀚,你到底進不進去的?”
甄西朝著紀連瀚憤怒的大喊。
甄西現在很疲倦,半夜被吵醒不說,現在還要費力的拖紀連瀚回家。
可是紀連瀚倒好,全程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說,現在還拒絕進電梯。
這不是故意為難自己嗎?
聽到甄西憤怒的語調,好像對紀連瀚起了那麼點作用。紀連瀚沒有了剛剛的固執,但是還是抗拒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