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芷移動到床邊,把空碗放下,隻是這麼短短一瞬,龍子卿便起身,鐵臂勾過她的腰,一帶,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若是喂我,我更喜歡你嘴對嘴的喂,很甜。”龍子卿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想到你和君翎平時都是這樣重複做我們以往的事,我真的和死人差不多了。”
“什麼?”江岸芷警戒起來:“我和君翎什麼事?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親口跟我說的,你和他每天恩恩愛愛,形影不離,還有一些我不該聽到的悱惻,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很痛恨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你,如今的後果也就咎由自取——或許景璘說得沒錯,要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也就沒有資格繼續在你身邊——”眼皮像千斤擔一樣,病痛的折磨令龍子卿幾乎沒有力氣繼續說話,無力,卻又有點無賴的趴在江岸芷的肩頭。
“君翎——”江岸芷磨牙的聲音和骨關節的聲音交輝相應,形成別具一格的風門樂曲。
隨後,她掰開龍子卿的手,再次把他按倒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好,再試一下額頭的溫度,滾燙:“藥效還沒有發揮那麼快,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那你呢?你要去哪裏?”龍子卿急急的拉住她的袖子,問道。
“放心,我不會走的,我會在旁邊陪你,直到你痊愈為止。”江岸芷微笑著,伸手去想要把龍子卿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塞回被子,一觸碰,神經又開始緊繃起來。
她知道藥效很慢,知道剛才龍子卿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受了涼,也知道他現在身體因為墜崖重傷又不肯好好修養而抵抗力下降,可是一碰到他比冰雪蒼白冰雪涼的手掌,防線再次潰不成軍:“還是很冷麼?”她捂住他的手背,柔聲問道。
龍子卿下意識的點點頭,掌心裏冒出冷汗,頭疼得越發厲害,甚至開始飄忽,眼皮死撐著,就是還想多看江岸芷幾眼。
不,其實他想說不冷的,真的,一點也不冷,隻要,江岸芷在他身邊。
江岸芷已經破碎的心更加的破碎了,麵對龍子卿,她隻剩下了心疼,懊悔,憐惜,和疼愛,其他的,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知道他墜崖,她恨不得自己也跟著跳下去,恨不得承擔他所受的所有痛苦。
江岸芷脫掉自己的外衣,僅剩幾層的內襯顯示了她標準的身材,然後,她上床,把被子蓋到自己身上,雙手掛上龍子卿的身體:“這樣就不冷了吧,好了,安心誰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