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雲染看著徐徐然與練峨眉行禮,笑得滿麵春風的翠山行腳步輕快的走下比武台,然後平和的對著蒼師兄道:“蒼師兄,翠山行無能,隻能走到這一步,之後,六弦就靠你爭麵子了。”
“嗯,你幸苦了。”蒼也是極淡地回了句,就轉頭朝玄玉道長那邊走。
然後,翠山行就與赤雲染他們幾師兄妹愉快的聊起天來,從早上的粥味道甜了還是淡了,到蒼師兄院子裏那位藺無雙恢複得真快,本來以為要兩天才能動彈的傷竟然一天不到就能下床扶著牆走動了,雲雲。
赤雲染盯著翠山行左看右看,他是不是事先與練峨眉說好了,點到為止的過了十幾招,就主動認輸了,這像翠山行會做的事,卻沒想到練峨眉會配合……呃,不對,怎麼忽然對手改變了?
忍不住,她還是問出了口。
紫荊衣搖著扇子怪笑:“怎麼?小師妹你還不知道啊?”
“你真是一點也不關注這三教大會的比賽呀!”翠山行也笑著搖搖頭
“對啊,上午金鎏影的比試都沒到場聲援他。金鎏影可是一直盼著你出現呢!”
金鎏影臉色有點怪,神色古怪地看了赤雲染一眼,馬上強著脖子撇開來,哼哼兩下,就不吱聲了。
事實上,從下午開始,金鎏影一直是這態度對著赤雲染,不跟她說話,時不時陰森森瞥她一眼,冷哼兩聲,等到赤雲染看向他的時候,他又“唰”的撇開頭,不理人……
“咦?上午有金師兄的比試嗎?我不知道。”赤雲染瞪圓了眼,她明明記得金鎏影的比試在明天。
“嗯?雖然是臨時改動計劃,但我記得……”紫荊衣掃了眼與白雪飄、黃商子、九方墀聊得起勁的墨塵音:“有叫墨塵音他們帶話。”
墨塵音帶話……想起來了,因為頭次接掌小飯堂,她正琢磨午飯菜單,墨塵音、白雪飄他們來邀她看比試,她二話沒說推了……
“我有叫小師妹啊,不過她說很忙,走不開,還說反正沒什麼好看的,無聊得緊,還是不浪費時間了。”墨塵音說得挺無辜,卻同時讓好幾個人變臉。
赤雲染第一感覺就是,金鎏影估計生氣了。
紫荊衣是笑得更歡了,看著金鎏影黑沉沉的臉色好不高興。
金鎏影本來就一直鬱悶著,赤雲染沒去看他的比試就算了,碰到了也不解釋一下,翠山行比試的時候,卻雙眼盯著比武台眼都不眨,明明輸了,她還上前噓寒問暖……
待遇差這麼多,這不明顯的告訴他,翠山行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與他金鎏影不是一個層次的嗎?
心裏很不爽,又無可奈何,他總不能厚著臉皮衝到赤雲染麵前要個說法吧?
麵子還要不要了?那他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所以,從方才開始,金鎏影就一直別扭著,不時看赤雲染一眼,想著她什麼時候與他說上兩句,最好為上午沒來看他的比試道歉一番,這樣,他就勉強原諒她。
現在墨塵音這麼一說,金鎏影的臉是整個都黑了。
好,很好,沒什麼好看的,無聊得緊是吧?
金鎏影不斷地磨著後槽牙……
喝!
金鎏影怨氣太強,眾人自動遠著點他。
赤雲染總算明白為何她今天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不就是金鎏影的緣故嗎?
從午飯的時候開始,金鎏影沒來小飯堂,紫荊衣一直用詭異的目光看赤雲染,還不時紫羽扇擋著大半張臉,露出一雙眼睛衝著她賊笑兩聲。
下午來看比試的時候,從碰上金鎏影直到現在,他一句話也沒跟她說,她想笑著跟他打個招呼,卻隻收到金鎏影白眼一枚,冷哼兩聲與紫荊衣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怪笑無數聲。
因為注意力都被這場比試的人是翠山行與練峨眉的疑惑占去,所以她也沒對金鎏影的失常多想。
“呃,金師兄,我真不知道墨師兄他們叫我去看的比試是你的,不然我肯定不那麼說,你千萬別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