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早上晚上藺無雙一直有聽到這個的琴聲,沒想到居然是那位女道子彈出的。
琴聲優美動人,婉轉悠揚,充滿感情,能彈出這樣琴聲的女道子應該也是個不錯的吧?
“是,那是吾之小師妹,也是玄宗六弦之一的赤雲染。”蒼好似淡淡的說著,言語中卻也透漏出對赤雲染的喜愛:“她入門晚,修為不高,琴技卻還是不錯的。很得師尊喜愛。”其實,玄宗上下,對這位師妹印象都還是不錯的,特別奇弦兩部的幾位師兄,都極為捧著赤雲染。
聽蒼這麼一說,藺無雙想起了蒼所在的弦部本是以樂律為首,那位赤雲染雖修為一般甚至可以說有點不好,但她這一手好琴藝卻沒有辱沒她身為六弦之一的份位。
藺無雙又靜靜地聽了一會,才開口:“好琴藝。令師妹真是心思玲瓏,早上彈奏提神醒腦的曲子,晚間就奏催人入眠之曲。”
蒼微微勾唇:“好友過獎了,她還需好好教導。”
話雖這麼說,蒼心裏卻將赤雲染的彈的曲子默默記下了。
他這位小師妹,好似在譜曲方麵特別有靈氣,從以前的《春江花月夜》到後來的《萬物生》,再到這幾天早上讓人提神醒腦的晨曲,晚上催人入眠的曲子,每每讓人驚豔。
這不一樣的琴聲,應該是赤雲染用她廟會那次得來的……小提琴彈出來的,琴聲果然很有特色,與古琴比起來,別有一番風韻。
“如此月色,如此琴聲,如此香茗,如此令人心情舒暢的時刻……”藺無雙難得感性地歎了一聲,舉起茶杯:“好友,藺無雙以酒代茶,敬你!”
蒼眯著眼與藺無雙碰了碰杯,心情很好。
慢慢地喝茶,靜靜地聽曲,偶爾說上兩句話,兩人也很有默契的放低了聲音。
赤雲染若是知道,自己晚上的練琴無意中促進了蒼與藺無雙的友情,更讓自己的名字被藺無雙記住,應該也會高興吧?
畢竟,她也是很欣賞藺無雙的。
不過,此刻,她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因為在她練琴的時候,練功房裏多了兩名不請自來的觀眾——骨簫姐姐、練峨眉練大女強人。
骨簫來她可理解,因為她從來不是個閑得住的人。
為何練峨眉也來了?
莫非她的琴聲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這位女強人的睡眠?
赤雲染輕輕放下小提琴,有點不解的看向練峨眉,《搖籃曲》不是很催人入眠的嗎?
“不好意思!打攪到你們安寢了嗎?”赤雲染笑著走向她們:“是我的不對,還請骨簫姐姐與練師姐見諒,下次我一定注意。”
骨簫輕輕拍掌,被倚著靠著門框笑道:“小丫頭,剛剛的琴聲真動聽。”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骨簫站得離練峨眉遠遠的。
赤雲染腹誹,骨簫姐姐不會也知道了練峨眉是她惹不起的霹靂第一女強人吧?
對骨簫的話,練峨眉也讚同的點點頭,眼盯著赤雲染手裏的小提琴:“那是什麼樂器?吾從未見過。”
“這是小提琴,是西洋樂器的一種。”赤雲染晃晃手中的小提琴:“剛剛的曲子叫《搖籃曲》,你們聽著有沒有那種催人入眠的感覺?”
“有,聽了很心安。”練峨眉十分認真道。玄宗果然人才輩出,一個不顯眼的女弟子,也有如此能耐。
沒人跟她說,赤雲染也不是那種愛現擺自己的人,練峨眉自是不知道,這個不顯眼的玄宗女弟子,好歹也是玄玉道長的愛徒,六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