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鎏影臉漲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赤雲染戳穿了他的初衷,他猛的一轉頭,瞪著赤雲染:“……你當我金鎏影是那種欺負師弟師妹的人嗎?”
你倒是不欺負自己的師弟師妹,你想欺負蒼,欺負不到他,就想欺負蒼的師弟妹,出口氣也好,若她真的表明著身份呆在奇部一個月,就算他金鎏影不動手欺負她,言語上的為難肯定也不會少的,總之,她在奇部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的……
當然,這話,赤雲染就是爛在肚子裏也不會說,她又不是傻了。金鎏影這性子,也隻能順著他捋毛,不然,指不定被他記恨上。想想原劇裏被金鎏影弄死弄殘的人,她就心裏後怕。
赤雲染一雙烏亮的黑眸對上赤雲染,眼角還有點泛紅,她誠惶誠恐道:“怎麼會?我從來沒那麼想過。誰不知道四奇之首奇部的大師兄金鎏影不止是玄首的愛徒,而且氣度非凡,儀表堂堂,文武雙全……”
赤雲染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從來沒有一次說過這麼多話過?還全是自己聽著都掉雞皮疙瘩的奉承話。
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厚著臉皮拍別人馬屁的一天,而且這人還是金鎏影。
不管這些說辭管用不管用,最起碼,金鎏影身上的怒氣殺氣沒有再增加了,也算是個好現象。
赤雲染剛暗暗鬆了口氣,誰知有人不想讓她這麼輕鬆過關,她這剛說得金鎏影鬆動了點,紫荊衣就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你也別誇他了。這事,要怪就怪金鎏影自己,平日裏用鼻孔看人,哪有花了三年時間還沒記住同修師妹容貌的人?赭杉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赭杉軍看了眼金鎏影,想起自己曾經很多次想提醒他的:“我是想告訴你的,每次你都不耐心聽,總是我話沒說完,你就打斷……說也奇怪,赤雲染這般靈慧,又時常被蒼帶在身邊,隻要見過她的弟子絕對不會下次見麵就不認識,金鎏影,你……”
赭杉軍你這死腦筋,怎就這麼耿直?
“赭師兄你還是別說了!”赤雲染拉拉赭杉軍的袖子,指指金鎏影漲得通紅的臉,快要冒火花的金眸,赭杉軍若再說下去,金鎏影就要爆炸了。
“金師兄……”
“小師妹!”
赤雲染剛想運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得金鎏影不再計較這事,就被一道呼聲打斷,扭頭一看,竟是翠山行帶著墨塵音過來了。
“翠師兄,你怎麼來了?”
翠山行看到赤雲染衣衫有點,像是跟誰拉扯過,再走近一看,發現她下顎、脖頸處有不少紅痕、青痕,像是被人掐的、抓的。
本來還麵帶微笑一派溫和的翠山行立時沒了笑容,看向麵色忿忿的金鎏影時,眼中多了幾許不滿。
顯然,他將那些痕跡的製造者當成了金鎏影,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金鎏影做的,隻是與他心中所想金鎏影對赤雲染出手暴力有所偏頗。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那些青紫在赤雲染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目,翠山行拉過赤雲染,抬起她的頭左看右看,還好沒什麼大礙,不然,估計在場的幾個可以有幸見識到一向好脾氣的翠山行發飆,這可是他捧在手心裏寵著的小師妹。
雖如此,翠山行也是不悅的,赤雲染自入師門開始,就被師兄們寵著,被他們護著,在玄宗,還沒得誰敢碰她一個手指頭,就連一向個性冷淡、嚴肅的蒼師兄都對她比常人溫和幾分,沒想到,今日,她確是被金鎏影給欺負了去。
“哪有人欺負我?我一向都是秉持著吃什麼也不吃虧的原則。翠師兄千萬不要多想,是我對金師兄失禮了才是,沒得讓金師兄背著黑鍋的。”赤雲染見翠山行板起了臉,心想怕是不好,可不能讓翠師兄與金鎏影他們翻臉。
翠山行看到金鎏影褲腿上盡是小腳印,臉上還有幾道抓痕,眼眶還黑了一個,對比赤雲染的幾個青痕,的確是金鎏影顯得更為狼狽,他也就心裏舒坦了點。
金鎏影雖然不喜紅師妹就是赤雲染,赤雲染就是蒼的小師妹,但她示好維護還是讓他很受用。
對於翠山行,無論他脾氣多好、人緣多好,本著“敵人”的師弟就是自己的“敵人”這一點,金鎏影就是不喜翠山行的,他板著臉,昂著頭:“哼,你來幹什麼?”
翠山行躬身行李:“回金師兄的話,一月之期今日為止,是蒼師兄讓翠山行來接小師妹回去的。”
“……一月之期?”金鎏影一愣,隨即想起,擺著架子冷聲道:“前些日子,我已秉過玄首,紅……小師妹調到奇部由我親自教導。”
翠山行聽了金鎏影的話,眼中光芒閃過,隨即微笑道:“這,方才玄首召蒼師兄說話,也沒提起這個……再者,赤雲染小師妹乃是吾師尊親收,已入玄宗弦部六弦名冊的弟子,說起來還是玄首的師侄,怎能說調就調?怕是中間有所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