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淩讓燕兒幫忙撩起了衣袖,果然見左手小臂下一處不小的、黑色的瘀痕。這道瘀傷是昨日南宮辰對她施暴時留下的,一動就痛,簡直是疼痛難忍。
不知為何,喪失了武功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微臣遵旨。” 禦醫看過之後立刻拿了白紗和跌打藥幫舒雅淩包紮了起來。
“敷了藥,感覺確實好多了。”舒雅淩放下袖子,收回了手臂,“禦醫果然妙手回春啊。”
“皇後過獎了。”禦醫退後兩步。
“燕兒送禦醫出去。”
“是。”燕兒低頭稱是。
舒雅淩忽然想起了什麼,喊道:“等等。”
禦醫轉身要走,舒雅淩又喊住了他,眼眸緊盯著她,“禦醫,今日之事,隻有天知、地知、本宮知、你知、燕兒知,本宮不想再讓第四人知道……本宮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禦醫即刻躬身,一臉惶恐:“微臣明白,出了鳳鸞宮,微臣絕對閉口不提。”
舒雅淩笑著點了點頭:“燕兒,看賞。”
燕兒立刻從裏間拿出了一錠金子,給了他。
禦醫接過,躬身拜謝:“微臣謝過皇後,微臣告退。”
看著燕兒送著禦醫下去,舒雅淩垂下了頭,摸著自己剛剛包紮好的手臂。
而後,抬起頭,眼神飄向了桌上的花瓶。瓶中插著幾枝今日剛采下的鮮花。
她忽然笑了起來,手倏地折斷了一朵花。燕兒,別怪本宮心狠,要怪,你就怪宇文浩吧。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經曆這樣的遭遇。
那禦醫如他所言,並不曾把舒雅淩為何暈倒之事外傳,但宮裏卻流傳了另一種說法。
舒雅淩這一暈倒,倒是給了後宮製造了不少話題和流言蜚語。
因為她們不知道原因,便添油加醋,說是因為舒雅淩看到了魅嬪懷孕,不堪受辱,妒忌心起,氣急攻心,胸悶鬱結,故而暈倒在地。
當燕兒把這些事情告訴舒雅淩的時候,她隻是微微一笑,說了句:“謠言止於智者。”便垂下頭,不再說一句話。
實際上,宮裏的事乃身外事,她毫不在乎,況且,隻要不理會它,謠言自會平息。加上這一個多月來,南宮辰並沒有再踏足過鳳鸞宮。
當那些不安分的女人看到她失寵了,並沒有威脅的時候,自然不會再針對他。
如今,沒有什麼比孩子的事情更重要了
嵐隠澈離開南越國已經一個多月了,想必已經到了北襄國,開始營救孩子了,而這件事情遲早會被燕兒發現。
要是讓宇文浩知道了嵐隠澈失蹤了,他必定能夠猜出嵐隠澈的行蹤,從而加強守衛。
她沒有時間了,嵐隠澈更沒有,他隻有三個月的解藥,必須在三個月之內趕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早知如此,她就偷多點解藥才是。要不是怕燕兒發現,她早就這麼做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看看如何拖延燕兒稟報宇文浩的時間,好讓嵐隠澈的計劃進行得更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