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冰冷的觸感讓舒雅淩的心裏生出一股寒意,他要殺她嗎?
舒雅淩轉過頭,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殺我嗎?”
舒雅淩歎了口氣,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要就拿去吧。”
“……”
嵐隱澈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因呼吸和微微顫抖的眼睫毛,手中的劍卻遲遲沒有劃下去。
等了許久,嵐隱澈都未曾動手,眸色微顫,一向狠絕的他居然也猶豫了起來。
舒雅淩睜開眼:“不殺嗎?那我走了。”
她走了幾步,忽然一陣暈眩,搖搖晃晃著,身子一軟,差點倒在了地上。
嵐隱澈挑眉,急忙撤了劍,衝上前,一手抱住了她。才接觸到她的身體,便感受到了她那滾燙的身體。
奇怪,她的身子怎麼會燙得像個手爐?莫不是吹了涼風、著了風寒?
“你著了風寒了。”他立刻抱起她,走進祠堂。
顛簸中,舒雅淩抬眸,看到了嵐隱澈一副擔心的表情,有點好笑,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殺她的嗎?現在又擔心起她來。
雖然沒有嵐隱澈沒有說出來,但她還是能從嵐隱澈眼中看出他對自己的濃濃愛意。她不想去點破,順其自然吧。
她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在他的懷裏,她聽到了堅實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不禁想起了夢中那條引她走出困境的紅手絹,難不成他便是那條紅手絹?
舒雅淩不禁宛然一笑,傻瓜,她在亂想什麼?
“嵐隱澈,細細想來,我好像還沒有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吧,要不是你,我早已不在人世,必定墜崖而死了。”舒雅淩抬起頭,感激地望著嵐隱澈。
“不必謝我,我救你的目的是為了殺你。你還是好好地保管好你的命,說不定什麼時候,等我想到了一個折磨你的好辦法,我就會把你往死裏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嵐隱澈白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他隻是不想讓她死得那麼爽快而已。
隻不過,從他救她的一日開始,她的命便是他的了,沒有他的準許,就連閻王爺也要退避三舍。
總有一天,他會想到一個極其殘忍的方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雅淩宛然一笑,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她了解到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口硬心軟。
嵐隱澈放她平躺下,張羅了一盆水,擰幹一條棉布,敷在她的額頭上。
舒雅淩握住了他的手:“嵐隱澈,我不是故意要離開的,其實,我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而且還會病上一年半載,沒有大夫,怎麼行?這就是我要離開的原因。”
嵐隱澈不大明白地看著她,不就得個風寒嗎?需要一年半載才能好嗎?
拉著他的手,讓他覆在她的腹部:“為了他,我不得不離開。”
嵐隱澈茫然地看著她的腹部,還是不明白,但下一刻,他愣住了,倏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