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淩此言,讓五萬大軍頓時啞言,你眼望我眼的,他們既害怕沒了逍遙散來解毒,又害怕吃多了,會被害死。
舒雅淩沒等他們反應,下了馬,讓人拿來火把,當著眾人的麵,親自把兩大箱的假逍遙散燒了。
當著熊熊的大火,舒雅淩下了軍令,“眾位將士聽令,從今以後,再無逍遙散。我大軍之內,也不許再流傳此毒藥,若被查到誰是流傳者,一律軍法處置。”
“屬下等遵命。”六萬將士立刻拱手行禮。
燒毀了假的逍遙散,舒雅淩走向如影,扶起了她,“如影,都是我的錯,害你受苦了。”
看著她一身是傷,渾身鮮血淋漓,特別是嘴巴的燙傷,更讓舒雅淩心如刀割,估計是毀了容了。
東蕪人為了讓她說出舒雅淩的行蹤,對她施以了酷刑。但如影卻寧死不屈,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透露舒雅淩的行蹤。
如影望著舒雅淩,淚光炯炯,她的嘴巴已經被燙傷,縱有千言萬語,卻也無法說出來。
舒雅淩招來了馬車,攙扶起如影上了馬車,自己則走回自己的戰馬,但還未躍上馬,她便感覺到一股液體自她的下 體流了下來。
她低頭一看,隻見一大片的鮮血順著她的雙腳流了下來,染紅了一大片的草地。
這是……怎麼回事?
倏地,一陣忽然暈眩襲來,讓她的腳步不禁有些踉蹌,之後,便昏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
當舒雅淩醒來的時候,她已身處營帳,軍醫正在幫她把脈,原臨風和如影都焦急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軍醫的症斷結果。
舒雅淩直瞪瞪地望著上空,眼神呆滯。
她已經能預料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何事。因為疏忽,她居然忘記了自己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來潮。
軍醫把過脈,站起身來。
原臨風立即相詢,“將軍的身子如何?“
“啟稟原副將,將軍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但她卻曾經服用過毒藥,身體殘留了大量的毒素,導致胎兒不穩……滑胎了。”
聽到這裏,舒雅淩閉上了眼睛,手中緊緊地拽著被子,身子忍不住隱隱發抖。她知道,先是服用了百日紅,再服用了春藥,任何一種毒都可以讓胎兒死亡,更何況是兩者一同服用。
聽到這些話,原臨風和如影都呆住了。
“軍醫,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胎兒啊。”原臨風不禁有些焦急。
如影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也不斷地點頭,讓軍醫保住胎兒。
那可是南宮辰和舒雅淩的第一個孩子啊。
軍醫搖搖頭,歎口氣,“太遲了,胎兒已經保不住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盡早讓胎兒流出,以免影響將軍的身體,落下病根。”
原臨風萬般無奈,有些惱怒,揮手讓他退下,“既然如此,你趕緊開藥方,萬事以將軍的身體為重。”
“是。”軍醫立刻收拾藥箱退下。
舒雅淩把頭轉向裏麵,淚水自她的眼角滑落,雖然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失去這個孩子,她的心痛如刀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