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蘭咬緊了牙,硬是不開口說話。
“賤人。”南宮吟恨得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他吩咐手下的親兵,“這女人就賞給你們了,就當著孫偉德的麵,你們愛怎麼擺弄都隨便你們,哪怕是死了,本宮也不會怪罪於你們。”
看不到梅若蘭的身影,孫偉德開始著急地呼喚著,“夫人……夫人……”
幾個親兵一臉邪笑地朝著梅若蘭走去,嚇得她驚顫著身子,不斷後退,“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她回過頭,望著孫偉德,望見了他眼中無盡的擔憂,滿懷的憤怒。
一隻手倏地抓住了梅若蘭,整個人被扛起,嚇得她奮力掙紮,接著,她的身子失去平衡,從那親兵是手上脫離,向城下墜落——
瞬間,世界萬籟俱靜,所有的人同時望去,隻見一縷粉紅自城頭飄揚,宛若一斷裂絲巾,再重重地跌在了黃泥地裏。
“夫人!夫人!夫人!”孫偉德目眥欲裂,馳馬疾馳。
南宮吟見機不可失,急忙讓人放箭。對付突入而來的羽箭,孫偉德隻能勉強揮刀砍箭,不慎,肩膀便中了一箭。
身後的士兵也跟了過來,與他一起抗擊著。他想衝上去,可是越來越多的箭如雨般飛過來,十幾個士兵稍有不慎,便中箭而亡。
看著越來越多傷亡,孫偉德一咬牙,下令,“撤。”
眾將士立刻撤了下去。
城下,唯獨留下了一具零落破碎的軀體。
此時,南宮吟還不解恨,讓親兵把屍體吊起來,殺雞儆猴。
當如影把一封有關於此事的秘信讀給舒雅淩聽的時候,她們正在趕往天都城的路上。
此次同行一共六人,舒雅淩、蕭祁兒、如影、夢影、幻影,還有柳飛飛。柳飛飛死活也不願離開舒雅淩,所以也跟著一起上京了。
聽後,舒雅淩深深地皺著眉,閉眼沉思。
如影沉默不語,柳飛飛毫無表情,似乎事不關己,沒有感覺,倒是蕭祁兒一臉的悲憤,狠狠地罵著南宮吟不是人,必定不得好死。
許久,舒雅淩才睜開眼,“如影,拿出筆墨紙硯,把我的口述寫成秘信傳到風影手中,務必要快……”
如影寫好了秘信,招來了信鴿,把秘信放在信鴿的腳上,放飛。信鴿如一支箭般,快速飛往西南方。
當舒雅淩來到大軍營中之時,已經是第三天的夜晚。
得知舒雅淩的到來,除了受傷嚴重、正在昏迷當中的孫偉德,其他三位將軍前來迎接。
當即,舒雅淩便把戰事了解了一個大概。
如今南宮吟拿著老少婦孺當擋箭牌,大軍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隨意進攻,就連梅若蘭的屍體,也因為是南宮吟故意設的陷阱,而不敢貿然前去相救。
兩軍就這麼耗著——
那可憐兮兮的、一弱女子的屍體,就這麼幹巴巴地被風吹著、被雨刮著,若不是孫偉德因重傷昏迷,估計是賠了這條性命也要去把她的屍體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