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輕揚感覺大快人心,此次自己身上所擔負的責任重大,所以他必不可掉以輕心。
他立即站起來,對著夜瑾墨恭敬道:“皇上,事不宜遲,臣立刻回府準備!”
見他要走,夜瑾墨剛剛好轉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本來是要他作陪的,聊著聊著談到正事上去,交代完事情,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他並不怕孤單,隻是今晚,太難以成眠了。
抬頭看著夜空的月亮,又大又圓,這麼好的月亮,應該要兩個人一起賞月才行。
“不行,朕不讓你走……”
夜瑾墨突然也站起來,今晚說什麼都得留著名輕揚給他做個伴。
名輕揚倒是一驚,夜瑾墨最近太反常了點,一驚一乍的完全與以前相差天壤,看來感情,確實有巨大的魔力,能夠讓人變化這麼大。
“皇上,臣在宮內留宿恐不方便。”名輕揚尷尬地解釋,宮內都是女眷,他一個外人,留宿一夜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朕會安排王公公給你騰置出房間,今晚,先陪朕再下幾局。”
夜瑾墨興致大發,開始對著散亂的棋局開始挑揀,白棋和黑棋被他修長的手指叢中穿過,很快黑白分明的棋子整齊的落於棋罐內。
名輕揚喪氣地偷偷嗷了幾聲,怎麼感覺皇上耍無賴的時候就像小時候練武一樣,每次輸了就會纏著他繼續,直到贏了為止。
這麼多年過去,皇上的本性還是這樣。
好吧,舍命陪君子,誰叫這位帝王今晚處於獨守空房不成眠的失落狀態呢。
“皇上,棋子都被你扔進了湖裏,這可怎麼下?”名輕揚抱怨道,上好的白玉雕琢的棋子,就這麼被他當石頭一樣扔了怪可惜的,以前,那可是他最心愛的棋子。
“這好辦!”夜瑾墨眉頭一挑,對著名輕揚壞笑一聲,輕聲道:“叫東籬送一盤新棋過來,朕看你們好久不曾見麵,正好讓她在一旁觀棋如何?”
“嗷……”名輕揚無語地吼了一嗓子,都說女人八卦,男人八卦起來,也真是夠婆媽的。
好在雖然兩人身份懸殊,一直保持著兄弟情義,名輕揚也就不客氣了。
“臣還是覺得皇上不要這樣安排,不然皇上看著觸景傷情,臣就罪過了。”名輕揚不客氣地直指夜瑾墨的內心,這場棋局,就算不下勝負已分,他沒有必要下一盤必勝的棋局。
夜瑾墨劍眉一凜,目光中透著傷感地看著湖麵還原的月亮。
他希望的就是看到月圓人圓,而不是一團碎片般的月光。
“好,朕放你走也罷!”夜瑾墨無奈道,連自己的好兄弟都不陪他這個孤寡人了。
見夜瑾墨連連歎氣,名輕揚又有些不忍了。
都說男人最見不得女人愁眉苦臉的,此刻見一個平日裏雷厲風行的男人露出如此傷感的一麵,他也是見不得的。
他一進宮,就知道夜瑾墨為何而召他,心裏早已有了對策,隻不過沒有提出來而已,現下看來,是不得不提了。
“皇上,既然您那麼想念玉妃娘娘,召她過來承恩殿不就是了。”
“這怎麼可能……”夜瑾墨立馬駁回,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像被指點了迷津一般愣了一下,然後唇角一勾,露出一絲魅惑淺笑,看著幽暗的湖麵欣喜道:“皇後隻說朕不能去玉華殿,可沒說玉兒不能來承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