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走後,東籬小步走到名輕揚身邊,不解的問道:“你明知,香妃是自作自受,為何你還要救她?你就不怕,這次你救了她,日後她還是會對付玉妃娘娘?”
名輕揚淡淡一笑,非常的和順舒服,邊拿起背簍邊道:“我是醫者,醫者父母心,任何人在我麵前,我都會竭盡全力去救她!”
東籬心裏大喜,忙問:“那麼,你救玉妃娘娘,也是出於醫者仁心了?”
名輕揚看了一眼東籬,她的期待,有種讓他想要逃避的感覺。
“東大護衛……”
“名醫士,我們也算患難與共了,你能別叫我大護衛嗎?聽著怪別扭的。”東籬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她習慣了一副正正經經的模樣,此刻卻是完全放鬆了。
名輕揚有點受寵若驚,怎麼說人家都是皇上身邊的貼身護衛,多少還是要尊敬一點的,隻是經過今日的相處,他對她的印象完全改變了。
剛才在懸崖能夠采到還魂草,多半也是出於她的功勞,因為她的武功出神入化,給了他莫大的幫助。
她的性格,其實並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冰冷穩重,她的親近,也有種勢在必得的優勝感,讓他步步逼退。
“那我該叫你什麼?”名輕揚顯得很尷尬,東籬是個很有自我主張意識的女子,所以她的接近,完全讓他措手不及。
“叫我東籬吧!”東籬很坦率地笑笑,對名輕揚道:“那我叫你輕揚,如何?”
名輕揚隻覺得心裏發顫,一絲冷汗就冒出了額頭。“好,好吧!”
說著將背簍往背上一背,直接就往禦帳趕去。
東籬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白色的背影依舊瀟灑,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竊笑。
突然,她看到他的手臂破了一塊,隱約有紅色血跡溢出,剛才一直與他同行,料是沒有想過去查看他有沒有在懸崖邊受傷。
“等等!”東籬叫住他。
名輕揚回頭,不知道東籬又怎麼了,他現在可是一心想趕回去熬藥救治蘇綺玉。
東籬快步上前,將名輕揚的手抓著。
“你……”名輕揚欲縮回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別動,受傷了都不知道。”東籬有些嗔怒,其實也是怪自己這麼大意。
剛才崖邊的尖銳石頭那麼多,被刮傷也是有可能的。
“這隻是小傷,無礙的。”名輕揚縮手,東籬的熱情如火,他暫時還難以消化。
東籬不樂意了,她隻是覺得,每次都是他醫人,連香妃那麼壞的人都醫治,,卻忽略自己身上的傷。
“你就從來不會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嗎?”東籬有些抱怨地道。
名輕揚尷尬的道:“這點皮肉之傷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
東籬很不滿意,看來他是從來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的。
“其實男人身上多點傷疤無所謂,倒是你保護皇上,想必也是傷痕累累,我們都一樣,你也別在意這些。”名輕揚連忙說好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東籬不滿,他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似的。
每次出生入死,受個傷都是家常便飯,東籬一聽這些,心底最深處的血淚瞬間便就爆發了,她一直掩藏得很深,從來都是吝嗇言語,四大護衛聽上去威風,其實,都是將刀劍架在脖子上生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