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他也未必多強,就算是金光遊佛來了,他還能勝過我們四人聯手不成。我看他功夫再高也絕非是金光遊佛的對手。”
火玉大帝君已經站起了身,他看著院落外,像是已經準備等待那狂劍客的到來。
但狂劍客真的會來嗎?
此時的“狂劍”正靜靜坐在一條小溪旁邊,他看著水中的遊魚,臉上滿是孩子般的笑容。二十年來,他一直保留著這笑容,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從天地萬物中獲得快樂,因為他一向懂得欣賞自然。
慕容飛鷹突然走到了他身後。這幾天,由於狂劍給他療傷,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他對“狂劍”充滿了好奇,一位隻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身懷如此絕技,這是很難讓人想像的。就算是浮雲子在世之日,武功也未見有如此高。也許連金光遊佛也未必能是他的對手,雖然“狂劍”給他療傷時,他就能感覺到這位曠世奇才的內力之渾厚,武功之絕高。
“你來了。”
“狂劍”沒有回身,還是在看著水中的遊魚。
“恩公活命之恩,飛鷹沒齒難忘。隻是在下直至現在還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望恩公能賜教。”
“我本無名客,因狂嘯江湖。寶劍猶在日,中原尋伯仲。”
“恩公既然不說,飛鷹也不便再問。隻是我想勸恩公一句,今天千萬莫要獨闖慕容山莊。恩公武功雖然,但卻實在難勝四大帝君聯手。”
“無論如何我都會去的,隻要是江湖上有名的人,我都要找的。”
慕容飛鷹心中長歎:“此人於我中原武林真不知該是福還是禍。他一心求戰,隻為追求武學之顛峰。隻他心裏,也許根本沒有把善和惡區分得那麼清楚。”
“我感覺浮雲子並沒有死。”
“狂劍”突然回過身來,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目光看著慕容飛鷹。
“他雖然不露麵,但我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也許你不相信,其實有時我也不相信我的感覺,但我的感覺卻從來沒錯過。”
慕容飛鷹雖然對“狂劍”的話有些懷疑,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他知道,“狂劍”這種人絕不會說假話。再說,對浮雲子的死活,他畢竟未親眼看到。
“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到如今為止,喜怒哀樂四人都沒有現身中原?白衣神劍和火玉大帝的兒子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了?”
慕容飛鷹本來以為他初涉江湖,卻未想到他想得會如此周全。
“恩公的意思是說喜怒哀樂已經被人阻擊回去了。”
“除了浮雲子,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來。”
慕容山莊。
四大帝君都很沉默,就如同死之將之,又如大戰欲臨。
一個家丁突然闖了進來,他手中捧著一封信和一之槍尖。
“火玉槍。”
沒等這家丁施禮稟報,火玉大帝已經呼之欲出。
“四大帝君,山中黑白客西山小穀相候。”
紫金大帝打開那封信,便看到了這筆流暢的草書。字雖然不多,但那火玉槍卻大大增加了這封信的分量。
火玉槍隻有兩條,一條在火玉大帝手中,另一條則是火玉宮少主手中。
很顯然,火玉宮的少主人已經落在了那寫信人手裏。
但他們又實在想不出中原武林誰有如此功夫。浮雲子已死,而金光遊佛則從不欺壓晚輩。放眼當今中原,也隻有那新出道的“狂劍”有如此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