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劍手腕微震,血劍織成了一道光幕,擋住了黑衣人的衝勢。
黑衣人看私已經無法再收住身形。此招一出,白衣神劍似乎已經必勝無疑。但有些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黑衣人突然從半空中飄落下來,身形與擦著地麵向後推了三尺。
白衣神劍畢竟是久經江湖,他雖是突遇怪招,但卻絲毫不亂。他飛身縱起,使了一招長虹灌日,直刺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怪招又生,他右肘一駐地麵,人已向左側滑出了一尺有餘,避開了這凶狠的一劍。
白衣神劍手腕翻動,劍招大開大合,飄逸而灑脫。黑衣人如飛天蝙蝠,袖風剛猛渾厚,大氣而自然。
劍光繚繞,劍氣逼人,二月春色為之損顏。袖風呼嘯,袖影飄飛,漫空塵土為之助威。
白衣神劍與黑衣人你來我往,殺得漫天盡是白衣黑影。
白衣神劍施展開渾身解數,仍舊不能取勝。他已經將自己的搜風劍法運用到了極點,但卻占不到一絲上風。
黑衣人的兩隻衣袖舞的如暴雨梨花,將一手流雲鐵袖施展的秒到極處。
白衣神劍也隱隱猜到了黑衣人的身份,四大魔劍手下也隻有“歡喜郎君”的左護法能使出如此鋒利的流雲鐵袖。
其他的黑衣人已經全被這場驚天動地的打鬥給驚呆了,他們也早就聽說過白衣神劍的厲害,但他們卻始終不敢相信就連他們的左護法都勝不了白衣神劍。
他們本想上前助戰,但卻怕護法發怒。這左護法一向自視清高,依仗自己武功高強,從不以多欺少。
白衣神劍自然也知道這位護法的脾氣,所以他已經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對手身上。
突然間,笑聲大作,響徹雲霄。
一乘小轎沿著山路而來,轎子前有十幾名紅杉少女開道。笑聲是從轎子裏傳出來的,含帶著極為深厚的內力。
聽到這笑聲,白衣神劍和黑衣人紛紛罷了手,舉目看著這頂小轎。
轎簾突然掀起,轎中人已經踏空而出,飄飄然落在黑白二人身前。
他約莫有四十來歲,也是一身火紅。隻是比起開道少女的衣衫,布料明顯要好上很多。
開道的那些少女全都跪在了他的後麵,高呼:“太子千歲千千歲。”
黑衣人道:“閣下是火玉宮少宮主司空愁。”
紅杉人道:“‘歡喜郎君’的手下還算有見識,你既然知道我是火玉宮少宮主,那還敢在我要走的路上打鬥。”
白衣神劍道:“火玉宮已經很久沒有踏入中原,卻不知閣下此次欲將何為?”
司空愁道:“火玉宮的事也是你該問的嗎?”
白衣神劍道:“我本不想問,但又不得不問。我實在沒有想到,就連四方帝君都要再入中原。”
司空愁道:“難道紫金宮、水晶宮和枯木宮的人也來了?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們的?”
白衣神劍仰天大笑,道:“你是在問我?難道你不知道我白衣神劍隻問不答。”
司空愁笑道:“看來你是逼我出手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從腰部抽出了一條鏈子槍。與普通鏈子槍不同,這條鏈子槍的槍頭是用紅玉製的,形如燃燒的火。
黑衣人道:“江湖有三強,最強火玉槍。”
白衣神劍道:“就讓我來領教領教這霸絕天下的火玉槍,請賜招。”
司空愁手腕微抖,火玉槍就像半空中爬動的靈蛇,緩緩刺向白衣神劍。
要知道,鏈子槍本就難練,要將鏈子槍使的如此慢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槍招雖慢,卻含著千重殺機,萬層變化。
白衣神劍身形變了十幾種,還是逃不出這一槍的殺招。他的手已經汾出了冷汗,恐懼也漸漸襲上心頭。
他始終不能相信有人能用一招打敗自己,但他現在又不得不信,因為他確實逃不過這極慢的一招。
黑衣人也看傻了眼,今天他終於開了眼界,見識了什麼才叫武功。現在他已經覺得自己的功夫是多麼華而不實,是多麼不中用。就是“歡喜郎君”親至,也絕對接不住這一招。
“江湖有三強,最強火玉槍。”
現在他已經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難怪多年以來,一提火玉宮,人們就想是聽到魔鬼一般,這種槍法有誰能破得了?
此時的火玉槍,就像是勾魂的無常鬼。槍尖每靠近白衣神劍一寸,白衣神劍也就離地獄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