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這人,管什麼閑事啊,回頭他若說我撞的,我還說不清了呢!”司機在後麵急忙說道。
冷冷回頭淡淡的說道“若他真敢訛你,我替你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說著,他抬起頭,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年輕人“小子,你的媳婦真的難產?”
那小子慌忙點頭,又擔憂的望向路邊。胡來望著他滿頭細密的汗珠,這兒大冬天的他就穿著一件長袖的T恤,外麵套著個藍色的粗布褂子,上麵還寫著第二建設局。顯然是個建築工人。
此時他急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微微帶著血絲。他腿上穿的是同樣的藍色粗布褲子,腳下穿的是黃色的布鞋,上麵似乎還帶著點幹幹的黃泥。
冷血扭頭朝著路邊走去,邊走邊說道“這才剛過年,不是還沒開工嗎?你怎麼就來了?”說完,見那年輕人還呆在那,不滿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抱你老婆啊!”
“哎哎,”年輕人一愣之下,頓時大喜,嘴裏說道“俺們初三就已經開工了,恩人,謝謝你,太謝謝你了。”他邊說邊從冷血身邊跑過,來到路邊,旁邊還停著一輛電動車。
“要不是你,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俺帶著她走到這裏,就沒電了,路上過去的車輛,又沒一個願意停下來的!哎……”
冷血大步流星的跟著他來到路邊,便看見一個孕婦躺在那裏,她臉色微黑,嘴唇發白,身上裹著個灰色的大衣,就這兒樣蜷縮著躺在那裏,手還放在肚子上,嘴裏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悶哼,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將她臉上弄的烏七八糟的。
在她的身下,有著一片淡淡的血色,似乎正在難產。
見到冷血,她絕望的眼神頓時露出了希望的光芒,她帶著哭音虛弱的說道“求求你,求求您,救救孩子……”
在這兒一刻,冷血再也沒有一點懷疑了。那種眼神,那種語氣,隻有一個真正的母親在瀕臨絕望的時候才會有,根本不是靠什麼演技就能表達出來的。
冷血一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對著那年輕人大聲說道“快,拿上東西,快點……”
這兒個時候,救人如救火啊!
可一轉過身,冷血差點鼻子沒氣歪了。那個出租車司機,正趁著他轉過身的空當,偷偷摸摸的掉轉了頭,正他媽的想跑呢。
冷血眼睛一瞪,厲聲說道“你個狗日的,你敢跑?”
說著,他轉身將懷裏的孕婦塞到那個年輕人的懷裏,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了路中。這個時候,那車子才剛剛提速,冷血加速兩步,猛的一下跳了起來。
卻不妨對方一個加速,讓他兩腳頓時踩了個空。眼瞅著他就要跑掉的時候,冷血猛的伸出手在他的後背箱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人便借力落在了後備箱上,發出喀的一聲響,隻見整個車身都向上翹了一下。
冷血卻是不管不顧,猛的在車頂上踹了一腳,借勢跳到了車的前蓋上,這猛人抬起碗口大的拳頭便是一下。
喀嚓,在玻璃的碎裂聲中,冷血的拳頭全部籠罩在了司機的臉上。
嘎吱!
刹車聲又起,冷血的另一腳早就勾在了反光鏡上,身子依舊紋絲不動。
司機望著幾乎要觸在鼻子上的拳頭,傻了。此時的他,連求饒都忘了,隻是這樣呆呆的望了一眼,然後驚叫一聲便想跳車。
冷血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恨聲說道“誰讓你跑了?你這鳥人給我記住了,我是神罰的冷血,你將這兩人送到醫院之後,便守在那裏,跑個腿,買個東西。早晚等著人出了院才準你離開。”
“若是你敢不從,那也好說。回頭打聽打聽神罰的名號,便是斧頭幫的徐澤東,我都不放在眼裏,別說你……”說著,他猛的一腳,將前麵擋風玻璃一側的車架給踢的凹了進去。
“不,不敢,不敢!”司機兩眼外凸,呆呆的望著那彎曲的車身,回過神來後滿臉蒼白,連連搖頭,生怕答的慢了自己的腦袋便也跟這車架子一般。
冷血這才鬆開了他,去拉開了車門,對著那傻乎呆呆的年輕人說道“還愣著幹啥,趕緊上車啊?”
“哎,哎……”那年輕人慌忙跑了過來,等他將他媳婦放到了車裏,自己跟著坐了進去。
冷血從兜裏掏出一萬塊錢來,放到他身邊道:“這兒錢你拿著,免得去了醫院,那些人再不給你治!”
“大哥,俺,俺有拿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