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一隻羊足足烤了有一個小時,此時雖然麵子不忿,可肚子不爭氣啊!
他自去拿過旁邊的一個牙簽,慢悠悠的的挑了一塊薄嫩的羊肉放進嘴裏。
徐澤東的兩眼頓時便瞪了起來,雖然對於張大山那目中無人的脾氣很是不爽,可是他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兒個蒙古漢子對於烤羊肉那絕對是有一手的,不,是堪稱一絕。
這羊肉入口極為溜滑,肉香軟恰到好處,十分的美味。便連那讓他以前退避三舍的腥膻味,也變成了一股淡淡的綿香。孫平天禁不住加快了自己那小牙簽挑動的速度……
“嗯,好吃,隻是可惜沒有酒啊,不然喝酒吃肉,這兒年過的才快活呢!”張大山砸吧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遺憾的搖頭說道。
徐澤東起身說道“我這兒就讓人去拿幾瓶茅台過來,今天我與兩位張先生一起痛飲,咱們不醉不歸……”
“吃烤全羊的時候,喝馬奶酒味道才最正!”張顯說著,從腰裏解下一個足有一尺多高的酒葫蘆,順手一拋。
張大山忙手忙腳亂的將那葫蘆抱住,笑嗬嗬的說道“太好了,早就聽說蒙古包上的漢子喝著馬奶酒,吃著烤羊肉,騎著駿馬追逐太陽,今天總算我也能感受一把了。”
徐澤東見狀隻好去找了幾個碗來,放在旁邊擺好了之後,張大山倒了滿滿的三碗。那張顯端起一碗,和他們碰了一下,然後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一抹嘴,又去拿刀子削羊肉上的肥肉吃。自始至終他都是坐在地上,火盆旁邊。
“來,給我也來上一碟!”張大山笑嗬嗬的舉著碟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葉先生還是那麼的好食欲啊!”張顯顯然跟張大山挺熟的,他絲毫不以為意的接過碟子之後,又運刀如飛,給他削滿,遞了過去,然後望向徐澤東。
徐澤東略顯尷尬的說道“我還沒吃完……”
張顯將頭又低了下去,徐澤東繼續吃著,不過那馬奶酒的味道他喝了一口立即就吐了。他媽的那什麼味啊,那味道衝的,哎呀,差點沒將他將剛吃的羊肉都吐了。徐澤東自去提了一瓶茅台在那裏喝著,吃著羊肉,倒也自在。
這兒一頓飯吃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當然,徐澤東隻用了四十分鍾左右就吃飽了,他總共吃了四碟羊肉,算起來大概有三斤多,這已經是他從未有過的戰績了。剩下的時間,卻是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天生吃才。
那張大山和張顯碰到一起,那叫一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啊,張大山的飯量就不用說了,那張顯也是絲毫不遜色,到最後,兩人將那隻烤羊吃的隻剩下了一個骨頭架子,而那一大葫蘆的馬奶酒也隻剩下了一小半。
把個徐澤東看的目瞪口呆,別的他不知道,若是比吃,這兒兩人隻怕是吃遍天下也少有對手了!
“哪兒裏有休息的地方?我想去歇會!”張顯扭頭問。
張大山忙向上一指說道“你自己上去吧,隨便找個臥室睡就行,呃……”
說著還打了個嗝,滿嘴的馬奶酒味!
徐澤東的眉頭皺起,等那個張大山上了樓他才低聲說道“章先生,你說有了對付那個神罰的辦法,難道指的就是他?他一個人再厲害,那總不能將神罰的人都殺了吧?”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狼多。”張大山將鞋子一脫,伸著兩腳在火上烤著“那修羅在他的老窩裏貓著,隻一個張顯怕是連他的身邊都近不得。”
“那你……”
“這人我自然另有用處,我來問你,”張大山用手踢著牙裏的肉屑,含糊不清的說道“若是想要對付神罰,眼下最先要對付的是誰?”
“冷血和那個藍楓。”
“那這兒兩人中又得先對付哪兒個呢?”張大山將手上摳下來的一塊肉拿到眼前看了看,隨即又放到了自己的嘴裏,吃了下去。徐澤東隻覺得胃裏是一陣的翻江倒海啊,啥叫無敵啊,今兒他算是見識了。
徐澤東急忙將頭扭到一邊,聞言想也不想說道“當然是那個藍楓了。那冷血隻是一個魯莽的家夥,若是沒有藍楓,老子早就將他砍死十回八回了。”
張大山搖頭“那也不盡然,那個冷血也不簡單。隻不過你說的沒錯,兩人中若要先選擇一個先對付的,那便是藍楓。柿子,總要撿著軟的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