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李淩峰既然已經知道是陰謀了還要去,不由得大急“老大……”
李淩峰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望著那個被遮掩在黑暗裏的那家酒吧,淡淡的說道“不管這兒是不是個陷阱,我都必須要去!
點上一根煙,李淩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再說,既然對手這麼看得起我,擺出這麼個明明白白的陷阱來,我若是不敢去跳,豈不是讓他看扁了?你去車裏呆著,若是事有不對立即自己跑路。神罰那邊,你就轉告萬虎一聲,若是他願意當這個老大便當,若是不願意,那便解散了吧!”
“老大!”張元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
李淩峰回頭望了他一眼,笑了笑“將你小子從學校裏拉出來,真不知道是對是錯。車裏有張卡,裏麵有幾十萬塊錢,你拿著他做個小生意吧。”
“老大……”
“不要跟著我。老子不需要累贅!”李淩峰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可眸中的寒意卻仿佛北極的冰川一般,帶著徹骨的寒意。
張元身子一僵,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卻連去拉他的手都抬不起來,隻是眼睜睜的望著李淩峰毫不遮掩的朝著那家酒吧而去。
那一襲背影修長而驕傲,那一身黑衣張狂而耀眼!
“老大!”張元喃喃的低語一聲,眼圈禁不住紅了起來!
風呼的一下吹了起來,吹出了一絲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嗆與絕望……、
李淩峰嘴裏叼著煙,緩慢而從容的朝那家酒吧走去。在這兒寒冷的夜風中,他嘴角的那一抹猩紅是那麼的耀眼,仿佛吸引飛蛾的燈光一般,緊緊的拽住了黑暗中所有人的目光。
李淩峰卻像是沒有那種自覺,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清冷的夜風吹過,讓那猩紅更加紅亮了些,仿佛即將噴灑的熱血。
而此時李淩峰的心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仿佛一壇古井,無悲無喜。
此時他的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那便是救出文雅。
李淩峰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神幽幽的眯了起來,整個人卻像是即將撲食的豹子一般,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在那家酒吧的門前五六米的地方,李淩峰微微抬起了頭,嘴角一翹,淡淡的說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兵王嗎?”
黑暗中,寒風嗚咽,沒有人回答。
李淩峰的身子卻猛的突然一下彈了出去,他在那輛法拉利的頂篷上狠狠的一踏,然後朝著已經落下的大門撲了過去,仿佛撲食的大鳥。撲通一聲,法拉利的頂棚硬生生的陷了下去。
一抹幽幽的寒光似乎一閃而過,快的仿佛是錯覺般讓人無法捕捉。隨即,李淩峰站在了門前。
這是一扇鋼化的玻璃大門,雖然不是專業的防彈玻璃,可也堅硬異常,就算是比起一般的鐵門來,也毫不遜色。
普通的人別說是踹兩腳砸兩拳了,你就算是抱著個石頭向上砸,也不一定能砸的動。
以前的大門沒有這兒結實,隻因為真有學生抱著石頭來砸過,所以才換成了這兒種更為皮實的家夥,而且,是經過了石頭檢驗的。
幾十斤的石頭砸上去,點事沒有。
然而此時它卻像是不堪重負的老人一般,發出哢哢的呻吟,然後,高達三米的玻璃大門突然掉了下來,摔成一地琉璃。
若是有人在旁邊看的仔細的話,定然會發現,整扇大門在刹那間被風成了均等的六份!
這兒份眼力,這兒份碗力,這兒份速度,絕對是超越了普通人認知的極限。
李淩峰麵不改色的走在了那一地的琉璃上,慢慢的走了進去。
還是那個酒吧大廳,此時卻已經變的漆黑一片。體內的冷禦調節著自己的呼吸,漸漸的,他的心跳開始減慢,血脈的力量開始變的緩慢而柔和。
然後,他便捕捉到了粗重的呼吸,就在他的周圍。
“我叫李淩峰,南州市神罰的老大。”李淩峰忽然笑了起來。那一抹猩紅在這兒漆黑的大廳內,分外紮眼“這兒黑燈瞎火的,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四周起了回音,全都是一個字在低鳴!
一個小弟悄悄的摸了上來,想建立幹掉修羅的首功。
可沒等他靠近李淩峰,便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既然你們不想開燈,那就黑著吧!”李淩峰突然吐掉了嘴裏的煙頭,身子像猛虎一般動了起來,他憑著自己敏銳的聽力和靈巧的動作,悄無聲息的撲向呼吸粗重的方向,一擊得手後立即遠遁,然後撲向下一個目標。